第7章 收留(2 / 2)

  “去吧。”洛果碎挥一挥衣袖,将依依不舍的时臣给打发走了。

  他落后一步跟着老管家去新安排的房间,偷偷观察这位大胡子老管家,高大的身形,鼻窄高挺,唇薄,直颌,五官线条清晰,太像战斗民族了。

  安静的廊道响起两人的脚步声,老管家打开客房门,单手反剪背在身后,作出请的动作,礼貌道:“洛少爷,这是您的房间,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洛果碎听着老管家一口流利的中文,口音中时不时带着卷舌的语调,听得十分别扭,直接问道:“叔叔,我以后怎么称呼你?还有,叫我果果就行,大家都这么叫。”

  叫少爷好怪。

  老管家挑了挑眉,“老夫姓柴。”

  “柴叔,你就当我是一个寄住在这的远房亲戚,别把我当什么少爷。”洛果碎浑身不自在,搓了搓鸡皮疙瘩,开玩笑道,“你不会叫彼得·伊里奇·柴可夫斯基吧?”

  柴叔眼前一亮,忍不住就来了两句男高音。

  “哇哦,柴叔你这怎么唱上去的?战斗民族都是天生的歌唱家。”洛果碎是个作家,对新鲜的事物总是保持十足好奇。

  两人愉快地聊了好一阵子,柴叔抱歉地表示要去准备午餐,并表示等下先弄点好吃的甜品让洛果碎先垫垫肚子。

  洛果碎回到安排给他的房间,虽说是客房,布置一惯的华丽到梦幻的地步,处处彰显着谢燃对奢华风格的偏好。

  他像只好奇的小白兔在房间里逛了一圈,配备齐全。

  他捏了捏穿在身上晾干的衬衫,拐进偌大的衣帽间,里面的衣服塞得满满的,全是谢燃的衣服。

  “哇哦,有钱人的生活好爽。”他没有多想,往衣柜角落挑了一套没穿过的睡衣往浴室走。

  他倒是想先跟谢燃说一声,不过听时臣话里的意思,那家伙正在画室里发癫,他怎么可能进去送死?

  这个时候,谢燃将画了很长时间的自画像搬到一旁摆好,拿出一幅盖着白绸的画放到画架上,白绸沿着画面滑落,抚过一张还没画上五官的人像画。

  他坐在高脚凳上,拿起铅笔继续这幅未完成的素描。

  迷雾逐渐散去,梦里那个从垃圾堆里将他背回家的小男孩慢慢成长。

  淡绿色的眼瞳一如既往地清澈、纯净,眼睛变得更大了,眼尾圆圆的,带点自然上.翘的调皮,可爱中透着股媚意。

  挺翘的鼻尖透着粉,还是个爱哭鬼。

  唇色更淡了,透着淡淡的粉,嘴角微抿着向上翘.起,总给人一种爱笑的感觉,其实他这样的时候,是在生闷气。

  谢燃低笑出声,将画摆好。

  地上铺满了大堆未完成的画作,全是没有五官的。

  他取过新的画纸,厚重的窗帘后躲藏着的小白兔,瑟瑟发抖又满眼警惕,醉倒在他的信息素后,笨拙又大胆地往他怀里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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