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乐章》、《One Last kiss》,最后是很早很早以前的《Moon River》。(1 / 2)

  感觉琴键干净了,我迈过心理关卡,终于准备就绪。

  紧接着,我调出手机录音,放在一旁,接连录了好几首曲子:我的《月光》、《克罗地亚狂想曲》、《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One Last kiss》,最后是很早很早以前的《Moon River》。

  最后一首歌的最后一个音符收尾,指尖停滞在被压下的白键上,我感觉到痛快、顺畅、一种未被束缚的松弛。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才发觉身侧的羽绒服不知何时滑落到了地板。

  [280]

  很多时候生活中出现的事件是没有意义的,去深究?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那天的助听器事件到此结束,以陆严和赔偿了我一万块钱为结果,事后彼此对对此闭口不谈,因为没有谈的必要,也没有大肆宣扬的必要。

  晚会都有录制视频,或许眼尖的人能发现我弹奏时的力不从心,但站在舞台上就该成为一个合格的伪装者,我想我从头到尾应该只出现过短短三秒的紧张外泄。

  其他认识我的人可能只会觉得,哦,曲眠是想突破自我吗,所以那天的晚会没带着助听器上去。

  只是助听器事件解决得很快,超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陆严和会不予承认,但他没有。

  那晚吃饭,我和沈一亭交代了这事,沈一亭只说,陆严和就是这样的人。

  不苟言笑,冷静,明事理,唯独在感情上像个傻逼,触即到任何与感情相关的事情就会抛却道德。

  他好像对陆严和了解得很,明明我认识陆严和的时间要更长,想到这,未免有些不快,我用筷子尾戳戳他,瘪着嘴。

  举起手机问沈一亭:【你是不是很会看人的那种人?】

  沈一亭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总是需要时间了解的吧】

  我撑起下巴,【那你觉得你了解我了吗?】

  【循序渐进,】沈一亭这样告诉我,【毕竟未来还有很长的时间。】

  啊。

  在沈一亭看来,我反而是难被看懂的那一类人吗,可我明明很简单。

  我低头看着被筷子搅动得无法停止的汤水。

  不过说得也是。

  很多事情都需要慢慢来。

  [281]

  隔天去医院里重新配助听器,和我爸约好的医生交流了选用助听器的需求,做了耳道检查、耳声发射、鼓膜检查等项目,最后定下了不错的方案。

  取完耳膜后就准备走了,流程比我预想中的要快,毕竟上一次做助听器是好几年前了,记不清也是正常的嘛。

  本来想直接回学校,节省时间回去午睡一下,结果我爸突然发短信说,中午要和我一起吃个饭。

  好吧,吃就吃吧,免费的饭干嘛不吃呢。

  但其实我不怎么爱和老头吃饭,更别提......

  我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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