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梦境与现实(2 / 2)

  “什么?”吹风机的声音盖住了说话声,韩骥没听清,提高了音量。

  然而陶阮顿了一下,说,“没什么。”

  韩骥也没再问。

  吹完头发,墙上的时钟刚过十点。医院里病人都休息的很早,走廊上的灯灭了大半,陶阮握着手机,到楼梯间给凯文回电话。

  酒吧那边很吵,凯文估计嗓子都快喊冒烟儿了:“陶子,我听老板说了,怎么样,没事儿吧?”

  应该是刘潼把在酒吧遇到他的事告诉凯文了。

  “没什么事,别担心。”

  凯文忿忿:“你老是这样,总说没事没事,这么多年交情,是不是不拿我们当朋友?”凯文说,“张弛缠着问了我好几遍,下次再来问,我可不管了。”

  陶阮既感动又好笑:“他怎么不自己来问我?”

  “他说会显得他不够冷酷,装呢,”凯文也笑,“不过还幸好是我给你打电话,要换了张弛,韩骥指不定得怎么想呢。”

  韩骥?陶阮顿了顿,半晌,才说:“他不会的。”

  他连陶阮这个人都想不起来。

  凯文却会错了意,以为他这是在暗戳戳秀恩爱,“行了啊,知道你们恩爱了。”

  陶阮:“?”

  两人又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后他顺着墙壁上的小绿灯一路走回病房。病房已经熄灯了,但圆桌上的台灯还亮着。

  陶阮挑了挑眉。

  他脚步很轻地走到病床前,安静停留了几秒。本想凑近一点,但他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地做出些不合时宜的举动,万一再被韩骥抓包,那他今晚都别想睡了。

  陶阮又盯了几秒,最后才关了台灯,轻手轻脚地上了自己的陪护床。

  “晚安。”他轻声说。

  第66章 梦境与现实

  韩骥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

  身体里残余的麻醉效用让他很容易入睡,最开始的几天他不会做梦,可时间越久,他脑子里闪出的零碎画面越多,梦也更加频繁。

  起初他梦到了严晗。严晗比他小八岁,被严良差点活活捂死的时候,才三岁都不到。

  那是一天下午,严家夫妇俩本该一起外出干农活,严母却突然身体不适,严良也没多想,自己一个人下了田。可恰逢那天田梗被头一晚的暴雨冲垮了,严良回村找人帮忙,本想着顺路回家喝口水,却没成想看到了令他目眦欲裂的画面。

  严家四口人自打老大出生,就一直生活在朋城最南边的一个小村子里。村子里大多是些上了年纪、留家务农的大叔大婶,人多嘴杂,风言风语经不起推敲。严家媳妇给自家汉子戴绿帽的消息很快就在村里传遍了,说严良孬了一辈子,连老婆什么时候让人睡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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