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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头深深埋了下去。

容诀白皙的脖颈登时上仰,帝王威压即使是在他迷离的时候也躲不开其锋芒, 容诀一边本能地想要?躲,一边却又忍不住中药后身?体的下意识主动。极致的矛盾快将他折磨发疯, 他眼角湿润地愈发厉害,声?音也愈来愈甜腻。

一下子就要?了殷无?秽的命, 勾走了他的魂。

容诀平时的模样就足够教殷无?秽心动,更遑论?他于情沼中主动,现在这番情态可不是要?殷无?秽做什么也成了。

殷无?秽神智都不由错乱,到底是容诀中了药,还?是他着了魔,早已分不清楚。

他只知道?,他亟不可待地想吻住这个人,给他想要?的,也予自己一个痛快解脱。

殷无?秽的吻再次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从容诀饱满光洁的额开始,再到细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柔软嫣红的面颊,但殷无?秽最喜欢的,还?是容诀的唇。他亲不释口,一刻也不舍得松开,又软又甜,仿佛亲过千千万万次。

说起这个,殷无?秽当真觉得他好像亲吻过容诀,不是做梦,一碰到他殷无?秽就自动熟能生巧了,知晓他嘴里所有令他欢愉、令他颤栗的点。

这个新发现简直比嗑药还?要?叫人沸腾,殷无?秽不疾不徐地吻着,反把?自己给弄上头了。

而从始至终,容诀都如同一具没有思?想、任由摆布的器具,由着殷无?秽的动作,起伏跌宕。

他间或觉得自己像浮于波涛万顷水面上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间或又觉得自己像翱翔九天的飞鸟,自由自在。

但下一瞬,他就被猎人欻地拉下苍穹,命门被扼住,七寸被拿捏,几要?喘不过气来。

不过这猎人似乎也没有想象中可恶,很快给他渡来了新鲜空气。就在他以为猎人要?大发慈悲地放过他时,不想那猎人再次出其不意地拔净他的羽翅,身?体骤然?一凉的感?觉教容诀不可抑制地心生恐慌。

猎人不像个猎人,飞鸟也终归不是飞鸟。

容诀作为人,却始终身?若飘零无?所依。

皇宫不是他的居所,亲生父母也将他抛弃,宫里宫外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那身?上的这个人,是吗?

容诀思?维罕见地迟钝了一下,但是至少反应过来他在和身?上的人做什么了。他应该拒绝的,但大脑好像完全停滞住了,身?体也不听使唤,不仅不着寸缕地舒开,两?条长腿曲起在两?侧,主动配合身?上人的动作。

容诀:“??”

好懵,他在做什么。容诀睁开了水光充盈的一双眼,迷迷瞪瞪地望着上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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