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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地起?身,迅速穿好衣裳,这才去看殷无秽。青年?依旧是平躺在床榻上的姿势,他的手臂,是被自?己压麻的。

容诀不禁面颊发烫,唇线抿直,道:“时间还早,陛下再睡会儿。咱家去看看早膳做好没有,等会端到房间来。”

“好。”他说什么,殷无秽都说好。

得了他的准允,容诀先回自?己房间洗漱束发,做好这一切后,他方才去了厨房。

通过昨晚的惨痛教训,容诀痛定思痛,决心以后再也不做饭了。

有这时间,不如处理政事。济州城夺回之?后,城内百姓回迁事宜,济州整体整顿,再加上年?关将至,一切还有的忙活。

殷无秽重伤,这几天不能行动,大军正好帮忙一起?整顿。

等过完了年?,再行出发。

左右时间也不长,不到一周时日,琐碎事宜却许多,容诀分身乏术,再想不起?来那?些糗事。

然后,殷无秽就发现,容诀说好的贴身服侍他,一天天的人都不知?道上哪去了,除了吃饭时间,殷无秽连他影子都见不着。

青年?帝王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晚上等他回来时直接把人扣着,哪里也不许去,就睡他房间,美名其?曰“照顾龙体直到痊愈”。

容诀自?知?理亏,在殷无秽或是委屈恳求中,或是义正词严下,实在受不了了,答应与他同榻。

如此一来,殷无秽就大度地不与他计较了。每日处理完政务后喜滋滋地等待夜晚降临,仿佛他才是那?个?被宠幸的妃子。

殷无秽大多苦恼在欲壑难填,而容诀,却更加思虑之?选长,难受之?心殇。

他对殷无秽始终都是有感情的,放不下,也舍不得。

和殷无秽直接剖白的感情不同,他年?岁更长,阅历更深,明白的道理、世态的见闻自?然也更多,许多事情不可能如两人所想的那?般顺遂发展。

殷无秽是皇帝,他终究也会走向那?条殊途同归的道路。

容诀深知?这一点,却不但和他拉不开距离,反而愈渐亲密,日日交颈而眠,这种极致的矛盾几要将他撕碎。

白日里愈发地不想面对殷无秽,怕自?己沦陷,也怕他发觉。

可一到夜间,那?些被刻意?保持着的距离,疏远着的感情就会被十倍百倍地奉还回来。

他再逃不开他,被他紧紧地拥入怀中。

青年?的胸膛炽热而安稳,容诀理智仍不肯接受,身体却早已?缴械投降,服帖地睡进了殷无秽怀里。

但听心跳如擂,不知?是殷无秽的,还是他的。

最后只能认命,接受了这一时片刻沉溺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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