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成瘾(作者:池鱼竹)_分节阅读_第9节(1 / 2)

  游澈看他补了两小时觉还未消减的暗沉眼圈,一本正经地剖析原因,“看来是昨晚没睡好,”进而提出解决方法,“还是要一起睡才能保证睡眠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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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澈有嘴,就是前期不怎么会用,后面运用自如

第11章 猫薄荷

  祈颜从书房落荒而逃,恰好与上楼的南黎撞了满怀。南黎刚拍摄完,还未卸妆,在自然光线下,看着比正常皮肤白了点,五官修饰得也更加立体。

  “正好找你。”南黎不由分说将祈颜拉到他的房间。

  祈颜坐在小茶几前看他翻箱倒柜地找什么,嘴里絮絮叨叨,“怎么不见了?昨天就放这的。”

  嘟囔了会儿终于从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礼盒,递给祈颜,“给你带的礼物,看看喜欢吗?”

  打开礼盒,里面躺着一块设计简约的腕表。祈颜的“谢谢”刚出口,南黎就兀自将表套到他腕上,“在外工作,戴着手表更方便。”

  弄好后支着脸问他,“今天游老板都和你解释清楚了吗?”

  祈颜不解,“你们为什么不对外澄清?你在娱乐圈发展,名声应该很重要。”

  “其中缘由说起来有点复杂,简而言之就是,不能让外界知道我和游老板的真实关系,”南黎轻挑眉梢,还是一副不着调的模样,“如果今晚你愿意同我秉烛夜谈,或许我就有足够的时间道清来龙去脉了。”

  摸清南黎爱逗人的秉性,祈颜也丝毫不怯,转头对着门口大喊一声,“先生。”

  南黎忙不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没敢再逗他,“好好的说话,喊什么人啊。”

  南黎性格活泼,俏皮开朗,宛如透进沉闷宅子里的一束光。祈颜在他身上看到了从前的自己,那个肆意洒脱又无忧无虑的小少爷。

  有他在场,即便面对游澈的死鱼脸,心情也松快了许多。

  只是好景易逝,南黎很快跟他道别,“明天我就要进组了,我不在的时候,如果游老板惹你不开心了可以跟我告状,有我替你撑腰。”

  像不放心似的,又叮嘱一句:“他这人有病,你多包涵。”

  最后一句话不说还好,说了又不说全,拿不准是玩笑还是真话,祈颜觉都睡不安稳。这哥俩似乎商量好的,轮着来挑战祈颜的心理极限。

  游澈进门时,祈颜正拿着手机浏览,精神病患者打人案例,精神病患者突然失控杀人……

  听到动静,祈颜迅速将手机扣下,却没来得及息屏。好巧不巧挪动的时候脱手掉到被子上,被游澈先一步捡起。

  他匆匆瞥了一眼便还给祈颜,关灯前还是对此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如果你身边有那种朋友,还是离远点好,不安全。”

  祈颜心下嘀咕两声,我倒是想,但您就睡我身旁,我逃得了吗?!

  游澈一如往常安安静静躺在离祈颜稍远的地方,奇怪的是他今晚有些不安分,关上灯没多久,他便往祈颜那边靠了靠。

  黑暗中,一只手悄然攀上祈颜的腰肢,按住。而后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话音,“你换香水了?”

  祈颜神经紧绷,四肢僵硬,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腰上的手只静静搭着,很久都没其他动作,久到睡意吞没意识,眼皮沉重阖上,那只手才缓缓移开。祈颜对于夜晚的最后印象是,耳边回荡的一声低而轻的,“睡吧。”

  回去上了几天班都还算顺利,没怎么和付仁溥碰面。最后一次见是他离职那天,祈颜远远掠过一眼,见他上了周秉华的车离开。

  祈颜忙碌了大半天,疲惫得提不起丁点胃口,本想知会陈斌午饭不用带他那份,陈斌的电话先打了进来,一顿哭嚎。说是回来的路上被车撞了,正躺在医院。

  祈颜神色匆匆赶过去,得知他的伤势后有点哭笑不得。他的脚有点小扭伤,不算很严重,打了石膏,要住院观察几天。

  祈颜一到,陈斌就拉着他绘声绘色地讲述过程如何惊险,他的身手又是怎么了得。

  最终,祈颜总结出一个关键点,那辆电瓶车压根没撞到他,是他自己闪躲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脚。

  祈颜边听他讲,边无聊地拿起桌上的苹果削皮。好容易削了一半,果肉也被削得所剩无几,且几乎都氧化了,颜色发黑很不好看。

  “小颜,真的是你。”

  一道中年男音传入耳中,祈颜拿刀的手骤然一颤,刀刃朝指尖划去,豁开一道口子,鲜红的血如涓涓泉水,汩汩溢出。

  男人走到近前,兀自攀谈,“刚才听到你的声音只觉得熟悉还不敢确定,没想到还真是。”

  “怎么还流血了?”他看向祈颜的手,立即要上前触碰,祈颜迅速起身,躲瘟疫似的躲开他伸来的手。

  陈斌没好气地喝道:“阿叔你谁啊?别动手动脚的。”

  中年男人的笑凝在脸上,流转眼底的阴诈稍纵即逝,转而露出略显局促的慌张,双手垂在洗得泛白的裤子两侧,连连道歉。

  祈颜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记忆尤深,第一次见面时他就佯装出这副朴实无害的模样。

  当时离两月之期还有半月不到,付仁溥也没对落魄的祈颜表现出异样情绪,依旧体贴入微,关爱有加。

  只要过完暑假,付仁溥便可以通过祁正阳的考验。

  付仁溥收到母亲重病卧床的消息时,祈颜刚好考完试,索性跟他一起回去,也看看他从小生活的环境和家人。

  除了卧病在床的母亲和在校住宿的弟弟,付仁溥还有个继父,付鑫。

  起初他们对祈颜都还不错,付鑫也总挂着热情的笑,看上去是平易近人又质朴的长辈。

  他们家庭条件不好,堪称家徒四壁,用付仁溥自嘲的话说,他们就像身处底层的蝼蚁,光活着就要拼尽全力。

  而祈颜就像他们能抓住的,也是唯一可利用的,通向更高阶层的铁索,助他们爬至生存之上的更高物质层面,再不会被困于生计,囹圄贫穷。

  祈颜将他们的挣扎看在眼里,也没有就此放弃和付仁溥的情感,毕竟这些能用钱解决的问题,等两个月期限一到,祈颜都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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