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成瘾(作者:池鱼竹)_分节阅读_第66节(1 / 2)

  主持人显然也没想到那么顺利,看到祈颜先是一愣,而后眉眼弯弯开了个调节气氛的玩笑。

  祈颜微张着嘴呼吸,招呼打得有些局促,剧烈起伏的心跳还未恢复平稳。

  不用主持人询问,游澈自己转头,看着祈颜道:“他们想知道你对伴侣的评价。”

  祈颜回望一眼,带着怨念的话音从喉头滚出来,“差评,假正经的老男人一个。”

  采访在主持人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中结束,与此同时,祈颜感觉到一阵潮热透过牛仔布料,传到皮肤上。

  游澈也卸了力气,仰靠在椅背上,胸口剧烈起伏着。眼镜被摘下来随意扔在桌上,眼底翻腾的炙热情愫在祈颜面前暴露无遗,不再隐藏。

  见他这副模样,祈颜觉得自己板扳回一局。单手往后撑在桌面上,饶有兴致地欣赏,顺便掏出手机拍几张照。

  待欣赏得差不多了,准备离开,又被游澈抓回去。

  椅子忽地往下沉了几公分。游澈揽着他的腰,问他:“去哪,不想要了?”

  祈颜故意使坏,左右挪了挪,戏谑道:“一点存在感都没有,怎么要?”

  游澈忽而起身,把祈颜锁在椅子上,声音仿佛掺了沙子,哑得不像话。

  “走完前奏的时间,足够了。”

  窗外还下着连绵细雨,雨点打在叶片上,是轻快的乐曲。到了僻静小巷,凌乱的脚步将雨滴声响覆盖,水洼荡起又落下,不留半点痕迹。

  贺宇鹏打开办公室的门,先是看到地上一排凌乱的沾着污泥的脚印,再抬头,椅子上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就这么突然造访,不怕我报警?”贺宇鹏没有过去,绕到茶几前落座。

  陶智可摘下口罩,身上的衣服还是逃走那天穿的,湿了大半还满是泥垢,像一只丧家犬,全然没了当初的嚣张气焰。

  他知道任何人都可能报警,唯独贺宇鹏不会,因为不敢。

  陶智可没跟他废话,拿着从抽屉里翻出的照片,甩到他脸上质问:“这照片哪来的?”

  “偶然遇到就拍了,用于挑拨祈颜和游澈东西,有什么问题?”

  “去他妈的,我说那贱种怎么能掀出浪来,原来是游澈在背后推波助澜,这账没完。”陶智可怒气冲冲踹向沙发,把茶几上的东西尽数扫清还不解气,重重砸了几拳才停止。

  贺宇鹏镇定自若喝着茶,静静看他发疯。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敲门询问,陶智可瞬间老实,大气都不敢出。他不敢久待,从贺宇鹏那拿了几万现金就逃之夭夭了。

  贺宇鹏蹲在地上,捡起散落的照片,心底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我会不会也落得个一败涂地的下场?

第85章 明天和意外

  近郊别墅内。

  付仁溥送走男人,独自迈着艰难的步子走进浴室,卧室地板凌乱不堪,几乎没有一块下脚的地方。

  付仁溥洗完澡出来,打开桌上的礼盒,一把车钥匙,是他和男人提过的新款跑车。

  男人很忙,一周会过来两次,天亮就走,但每次都要付仁溥半条命。这是付仁溥跟过的男人里,暴力倾向最严重的,除此之外还不错,出手大方,对付仁溥有求必应。

  没了周秉华这个靠山,原公司被收购,付仁溥的资源大不如前。没有任何通告,甚至龙套角色都接不到,与雪藏无异。

  他跟过导演、制片还有现在的投资人,只要对方有钱有资源。

  餐桌上摆着阿姨刚做好的菜,付仁溥看了眼,没什么胃口,正想着要不要去医院处理,门铃先突兀响起。

  阿姨打开门,吓了一激灵。门外站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看上去瘦得像一副骷髅架子,本就凹陷的面颊,笑起来愈发渗人。

  阿姨挥手驱赶,“这是私人住所,不是你乞讨的地方。”

  来人不管不顾,推开阿姨往里冲,看到付仁溥兴奋笑道:“果然是你,我的好儿子。”他自顾自坐到餐桌前,狼吞虎咽吃起来。

  付仁溥眼里写满厌恶,拿了张卡丢给他,“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笔钱,拿完赶紧走人。”

  付鑫放下碗筷,用脏兮兮的衣袖随意抹了把嘴,捡起地上的卡贪得无厌道:“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么打发我?”

  “你是怎么养的心里没数吗?还有脸让我孝敬你。”不等付鑫言语,付仁溥接着道:“要我养你也行,以前你怎么对我的,往后我就怎么对你,不就是养狗嘛,也不是不行。”

  “敢和老子这么说话,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付鑫恼羞成怒,攥紧拳头就要往付仁溥脸上挥,被付仁溥稳稳接住,一脚踢翻。

  付鑫倒在地上,忽然开始抽搐,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蜷着身子扭曲成奇怪的姿势,看着异常痛苦。

  付仁溥没有理会,将那张卡扔到他身上,淡漠道:“拿钱,从此消失,还是想让我报警,你自己选。”

  付鑫痛苦难耐,颤抖着捡起卡狼狈离开。

  付仁溥望向空荡荡的玄关,厌恶的人已经走远,又仿佛离得很近。现在,自己活成了所厌恶的样子,也成了一只攀附别人,倚靠别人而活的吸血鬼。

  付鑫回到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铁皮房门落了两道锁,窗帘拉得严丝合缝,本就透不进一丝光亮的逼仄空间,变得愈发幽暗。

  头顶一盏焦黄的白炽灯仿佛也被蒙上厚重的窗帘,透出的光亮黯淡、微弱。

  付鑫拿着受潮的打火机,摁了好几下,才勉强跳出一簇浅蓝色火苗。

  往常,除了水管漏水的滴答声,和老鼠弄出的窸窣动静,不会再有别的声音。忽然响起的敲门声,不禁让他怀疑产生了错觉。

  付鑫手忙脚乱将所有工具都塞进抽屉里,浑浑噩噩走过去,将门打开一条小缝。

  外面站着两个从未见过的人,其中一个嫌恶地抬手在鼻尖扇了扇,问他:“你就是付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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