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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好好表现。】

【保证行动听指挥!】

煤灰看雪糕激动的小模样,恨得牙痒痒,搞了个突然袭击,一爪子就挠了上去!

【我让你得意!】

【夏夏是我的,要带也得带我去。】

【你给老子靠边站!】

莫看雪糕年纪小,平时也乖巧老实,但它其实反应挺快。煤灰身形似电,它轻巧巧往后一让,它那一爪子便落了空。

煤灰扑了个空,全身的毛都炸开来,后脚一落地,便像安了弹簧一样再次弹跳起来,双爪飞快地抓向雪糕。

雪糕不敢反抗,快速往夏木繁身后一躲。

“煤灰!”夏木繁一把将还在空中的煤灰抱住。

煤灰被夏木繁抱了个满怀,闻到她身上温暖的气息,顿时委屈得要命,眼中有泪光闪动。

【你明明说过,我是老大,它是老二。】

【为什么出差带它不带我?】

【你就那次找妈妈、找鲁萍萍的时候带我出过门,以后你都没带我办过案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现在的煤灰,满心都是失落感,语气哀怨得让夏木繁都有些心虚了。

夏木繁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决定会引发家庭纷争,叹了一口气,认真地解释:“杀害雪糕前主人的那个男人已经找到,不过人已经去了南方。雪糕记得那个人的气味,也和那两个闯进屋的凶手打过照面,它去可以帮忙追踪和抓捕,所以才带上它。”

雪糕蹲在一旁,咧开嘴,拼命点头。

【对对对,我是去干活的。】

【我能帮夏夏抓坏蛋。】

【我算是警犬吗?】

煤灰是个小机灵鬼,经常在外面晃悠的结果是,它听得懂多种“外语”,上至喜鹊、燕子,下到狗、鼠,它都能够听个八九不离十。

听到雪糕说的话,煤灰轻蔑地哼了一声:“还警犬?做梦呢。警犬基地的那些狗子们都得经过训练,考试通过才能上岗拿证,你以为帮警察办事就是警犬了?”

夏木繁却是眼睛一亮:“等这回办案回来,如果你能立功,我就带你去特警大队考试,拿个警犬证回来。”

警犬执证上岗,那可以有工资的。如果给雪糕一个编制,不就有生活补贴了?

煤灰一听,嫉妒之心熊熊燃烧,从夏木繁怀里挣扎着跳下地,四肢趴倒,由“一只猫”变成了“一张猫”。

这是煤灰独特的耍赖姿势。

然后,煤灰喉咙里发出尖利的“呜,呜——”声,开始干嚎。

【我不管,我也要拿警犬证!】

【夏夏你变了,你对雪糕比对我好。】

【明明你说过,我是老大,它是老二,让它什么都听我的,可是现在它可以拿证,我却什么也没有。】

夏木繁被它嚎得头皮发麻。

这死孩子,为了争宠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了。它一只猫,拿什么警犬证?也没听说特警大队给猫发“警猫证”啊。

可是,煤灰的干嚎声实在是凄厉,引得楼上的孩子从阳台上探出头来,好奇地问:“煤灰你怎么了?不听话被夏姐姐打了?”

无可奈何之下,夏木繁只得先对眼前应付过去:“好好好,等这回办事回来,我也想办法给你弄一张证,行了吧?”

煤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终于从瘫软状态变回正常。

【真的?】

【不许骗猫,骗猫是小狗。】

说到小狗,煤灰气愤愤冲雪糕龇牙。

【坏狗!】

夏木繁感觉煤灰就像是电视剧里争宠的妖妃,心眼子很多,变脸特别快,逮到机会就要为自己谋福利。

夏木繁安抚地摸了摸煤灰:“真的,一定给你和雪糕都弄一张证,让你们执证上岗,和我一起办案。两人轮流跟我出去,好不好?”

煤灰的毛终于顺了,趴在夏木繁脚背,眯起了眼睛,态度也软和下来。

【好吧,这次让傻狗陪你去办案,我在家陪妈妈。】

因为夏木繁唤徐淑美“妈妈”,所以煤灰便跟着喊。

夏木繁听到它这么说,心中感动,弯腰将它抱进怀中:“乖,这几天我出差不在家,你们俩总得留一个在家陪妈妈。下次带你去,雪糕陪妈妈。”

雪糕连连点头。

【好,我听你的。】

【妈妈做的肉汤拌饭好吃。】

【我陪妈妈买菜,不让别人欺负她。】

夏木繁将它俩说的话告诉徐淑美,感动得徐淑美差点掉眼泪,拍拍这个,摸摸那个,个个都爱得不得了:“煤灰和雪糕都是好孩子,知道心疼我咧。”

夏木繁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母亲:“妈,对不起啊,我这工作真是太忙了,都没什么时间陪你。”

徐淑美抚了抚女儿的头:“傻孩子,你是警察呢,这么有意义的工作,妈妈怎么能拖你后腿?放心吧,我平时在家里做做饭、种种菜、看看书、写写诗,煤灰时不时就在身边转悠,过得挺充实的。我就是担心你,怕你吃不好,怕你太累。”

听到母亲能够自得其乐,夏木繁终于放下了心,笑着说:“妈,你放心吧。我只要一查案子就精神百倍,一点也不觉得累。”

徐淑美看女儿神采奕奕的模样,内心也很欣慰:“你这是真心喜欢呢,喜欢就好。”

不管是从事什么工作,医生、教师、警察、服务员、司机……都会有疲惫、烦恼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干一行恨一行。能够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其实挺幸运的。

第二天一早,在煤灰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在徐淑美细细的叮咛声中,夏木繁牵着雪糕出发了。

八百多公里的路程,为了让五人一狗坐得宽敞,虞敬开了辆面包车。

这一回南下,和上一次去瑶市不一样。

去瑶市是当外援,没什么压力。而且有岳渊和顾少歧陪同,夏木繁连人际关系都不必自己处理,只要跟着做事就好。

这一回却是夏木繁带队跨省办案,一切都得靠自己。

黄仲良,浣城。

目前只有这个名字,和一个地名。

他为什么把白佳萦安置在荟市?为什么将自己藏得那么严实?又为什么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虞敬、龚卫国、孙羡兵三个人轮流开车,经过两天的奔波,终于到达浣城。

浣城与粤省省城只有两个小时车程,靠海,环境优美,不少台商、港商在这里投资设厂,人口密集度很高。

南方的夏日美景,让夏木繁目不暇接。

路边高大的椰子树枝干粗壮、枝叶阔大,挂着硕大的果实。榕树、木棉树、三角梅、凌霄花……明亮的蓝天之下,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绿色。

不过,一样很热。

而且,是那种湿热,远处不在的热,走在马路上感觉像进了一个蒸笼,一身都是汗。

到处都能看到穿着背心、短裤、拖鞋的男人,女孩子们则穿着吊带裙、热裤、凉鞋,打扮得很清凉。

原来,这就是南方。

浣城公安局的人热情接待了夏木繁一行。

南方的人和南方的天气一样,热情而实在。大家都是为了破案,那就不搞什么虚的花头,工作餐加招待所安排好之后,直接开始案件对接。

刑侦大队那边派出来对接的人,是曾经负责浣城灭门惨案的刑警范阳平。

范阳平四十来岁,个子瘦小,皮肤很黑,但看着很精干,一见到夏木繁就热情握手:“我接到顾法医电话了,他说你们负责的这起案子,凶手就是黄氏灭门惨案的主犯,我一直在盼着你们的到来!”

夏木繁问:“范警官您认识顾法医?”

范阳平咧嘴一笑:“顾法医和咱们的杨法医很熟,我早就听说过顾法医的大名,不过没有见过。”

龚卫国有些好奇:“杨法医是哪位?”

一提起杨法医,范阳平的表情有点小骄傲:“杨法医可是我们粤省省厅有名的美女法医,她常夸顾法医专业水平高,能够从刀口深度、斜度、力度锁定凶手,厉害得很!”

此话一出,立马引起重案七组全体共鸣。

“对,我们顾法医很厉害,他做的尸检报告人人都夸。”

寒暄过后,范阳平拿出一迭子资料:“顾法医打过电话之后,我就开始收集黄仲良的资料,你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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