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4（2 / 2）

方菲菲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你在几楼上班，可以告诉我吗？你可以继续去露台的，那儿不是我的专属，是公共地盘，你可以去的。”方菲菲急急说着，带上了哭腔。

“我在二十楼。”路漫漫呆呆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现在也在这栋上班吗？不是已经离职了？”

方菲菲睁大双眼意外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是，我最近又搬回这里上班了。”

路漫漫有些局促和茫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保证自己不会打扰她生活的，能不能不要让她走。

“那个、我不知道你又搬回这里了，我没想膈应你，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可以和你错开上班时间、你常去的地方我也可以避开、不会惹你心烦的······”

方菲菲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眶泛红，喃喃道：“你这样想的吗······”

工作人员看向她们的目光更加炙热了，犹豫着是否需要上前询问情况，路漫漫不习惯被人注视，尴尬道：“那、那我先上去上班了。”

见方菲菲没动作，路漫漫轻轻挣开手逃走了，来得早电梯都停在一楼，路漫漫迅速闪进电梯，关门前瞥见方菲菲低着头还站在原地，不明白她为什么好像很伤心的样子，不应该是生气、愤怒或者气急败坏吗？

她很奇怪

路漫漫眼下认定方菲菲不想见到自己、不想自己靠近，这是她曾经亲口对自己说的。她在大学因为一些事也习得了一些人际交往规则，知道自己这样的模仿行为会给他人带来困扰。

大一时她尝试过学习社交，但闹了很大的笑话，她模仿一个和方菲菲很像的学姐，被学姐当众泼了奶茶质问是不是学她、为什么学她、是不是想借此勾引林与绪。路漫漫坦诚承认是在学她，但林与绪是谁？学姐气急败坏，周围的人交头接耳、对她指指点点，路漫漫难堪至极，拔腿跑了。

那天她回到宿舍抱着余诗晴哭得涕泗横流，她不理解为什么不可以学，同一件衣服卖出千千万万件，有那么多人拥有同款为什么她不能穿？那么多人看过同一部电影为什么她不可以跟着看？每次活动现场都有很多人她就不能是其中一个吗？不懂为什么她们这么愤怒，到底哪里有问题？

余诗晴手忙脚乱给她擦泪、反复琢磨后向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可能因为距离太近，人都会想自己是特别、独一无二的，你的模仿会让她们觉得你是想通过模仿她们进而抢走她们拥有的东西？同一场合如果有两个人穿得一样或者极其相似，别的人就会下意识将她们进行比较，比如哪个穿着更好看、更显身材、更有风韵，不都说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吗？这样确实会带来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