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0(1 / 2)

他拿下了李霜嘴里的烟,放进自己嘴里,一口轻烟喷吐在李霜的脸上,烟火勾缠。

秦欢隔着烟看他,一点一点看清李霜眼底燃烧着的纠缠不清,颜色暧昧的欲望。他是熟悉那种神情的,在所有那些曾与他同衾共枕的人的眼神里,那样的眼神,深沉而又贪婪。

秦欢吸了一口烟,吻上了李霜的嘴,那一口混含着尼古丁和二氧化碳的致癌气体在唇齿相抵之间被吸食入肺,通过张开的毛细血管侵入心肺,李霜感觉到心率正异常加快,是因为烟也是因为秦欢。

那一次是他们之间最为温柔的一次性爱,秦欢衣衫半敞地,任李霜吻遍全身,所有往日性爱中最能激起快感的地方被温柔细致地折磨,揉捏,挞伐,在还未插入前秦欢就已经丢了一次。而李霜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在所有令秦欢颤栗的地方刻下烙印,在那些可耻的隐不见人的角落都沾着李霜的唾液和齿痕,所有由他制造的伤痕上覆上新的痕迹。秦欢的破皮乳头刚结出痂,又在新一轮的吮咬里软化脱落,红肿胀大,新生的粉嫩皮肤在唾液的浸润里透亮而敏感,李霜对着那两颗鲜红的奶头吹气,只一点点冷风就能激起秦欢瑟缩而淫荡的呻吟。

秦欢最后在李霜缓慢而深入的入侵里丢盔弃甲,泪眼迷离。他嘴里失了神智般乱唤着,一会儿唤李霜作哥,一会儿又唤他是心肝儿,而李霜最喜欢的,是秦欢只叫自己名字的时候,他下身沉甸甸地塞进去,秦欢便哀哀地抖出一声“霜儿”来。李霜的头脑眼耳还有鸡巴一起像是腌渍在了热蜜罐里,四肢百骸每个毛孔随着秦欢的呼唤,流溢出浓稠的蜜来。

他覆在秦欢身上,用力又不失克制地深干,秦欢在浪潮中伸出手来,与他十指相扣,李霜咬住他后颈的皮肉,满眼是秦欢凌乱的头发,和汗湿的皮肤。

那团将他塞住的头发,是秦欢的。

“你说想找个暖和的地方。”李霜说。

“以后有事儿没事儿,可以来我这呆着。”

秦欢翻过身来,不知是因为李霜的话,还是因为高潮将至,他手下抓挠着李霜,在颤抖中说了一声,好。

第八章 夜曲

究竟是浪子回头还是婊子动情,已无法论证,自那以后,秦欢倒是频繁地在李霜的小屋里进出了一阵。

在富有争议的弃地上,一开始无人注意到这样的变化。李霜每日早起去理发店打工,上工前会去菜市场买上早餐,油条大饼,卤面豆浆,一只只冒着热气的炉镬将人蒸得面孔发红,便就心满意足地在各式小摊上走上一遭。秦欢是北方人,南方的街市上李霜吃不准他的口味,看得上眼的都会挑选三两样,提了满兜满手回来,秦欢仍睡着,在俩人睡得乱糟糟的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他才会起来,三伏天里,他穿着李霜的大短裤,打着赤膊在天井里洗冷水澡,顺手将二人污脏了的内裤洗涤干净,在竹竿上挂好晾好,这才晃悠悠地回桌上吃李霜给他留好的饭。

午饭的时候李霜回来,有时给他带一份盒饭,有时带上只烧鸡还抱一只西瓜,他在屋里摆菜的工夫,秦欢慢悠悠地鼓捣着房东的旧收音机,一盘磁带喂进去,倒带,重置,按下播放键,收音机遂飘出邓丽君的歌声,老电线和灰尘搅和在一起,唱得荒腔走板,但仍然甜蜜,也就没人嫌弃。 秦欢习惯在饭后抽上一根,烟雾缭绕的午后,情歌娇憨,李霜在他身边看他,心里猜秦欢是否也曾有一个心底里唯一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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