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96(1 / 2)

再加上那会儿已经是下班时间,被安排陪同加班的助理小薇以及两名行政小姐,从来不曾遇到过这一类变故,除了惊慌失措之外,也帮不上司徒总任何的忙。整个暴行持续了十一分钟,直到唯一一楼的夜班安保人员闻讯赶到,方才救下了司徒总。

司徒讯的妻子陪伴了丈夫一整晚,几分钟之前才刚刚离开医院,在律师们的陪同下前往警察局处置起诉施暴人的事宜。

趁着临时聘请的安保人员正在护士台与护士姑娘说笑,又及护工去接热水之际,凌宗夏走进病房。他搬了一张椅子,好整以暇的在司徒讯面前坐了下来,又伸手从床头桌上的果篮里挑了一颗大柳橙,直接用手剥开了橙皮。

酸甜的香味在小范围空间里扩散开来,就像是酣畅淋漓的剧烈运动之后,一头钻进空调房一般的沁人心扉。

红、黄、蓝三只纸鹤,只要不选中最坏的那一只,一切找上头的麻烦就会烟消云散。看上去,这是一个“三分之二”比“三分之一”的概率,成功的可能性要比失败的可能性大上整整一倍。然而,凌宗夏心里很清楚,在司徒讯最有可能做出的几个选择里,其最终都难逃失败的定数。

因为凌宗夏骗了司徒讯。

他在打赌之初声称司徒讯在未来十三个小时内,会遭遇一个摔掉牙齿的小凶相时,就已经为对方预埋下了一个虚假的心理暗示。

事实上,他一早推演出司徒讯会遭遇的凶相,不止是摔掉牙齿这么简单,最起码也将会是一个骨t折伤。他故意往“小”了去说,就是要让司徒讯误以为自己胜算很大,而真实的情况是,对方只有抽中“化解凶相”的那只纸鹤,才能算赢得这场打赌,至于另外两只纸鹤,要么是摔骨折,要么是更严重,最终的结果都会是输。

换言之,司徒讯的赢面只有三分之一。

要说凌宗夏为什么会这么做,闲来无聊的捉弄也好,因为个人喜恶的刁难也罢,他都不会否认这些因素的存在。当然,除此之外,最为重要的一点还是,自己要在司徒迅心中植入一种情绪——个人命运被遭到支配的恐惧。

正如过去几年里,司徒迅雇人对那些受害女性进行三相干预一样,非法夺占他人的命运,是一件违背自然道德和宇宙规则的恶事。当然,司徒迅为了做事滴水不漏,并没有向受害女性们坦露其“个人命运”遭遇干预,这对于受害女性们而言,多多少少算得上是一剂心理安慰,在事发之后或可将一切的委屈归结于“酒后失控”、“意乱情迷”的意外。

而凌宗夏从一开始就直接向司徒迅展示了其个人命运的走向,甚至还特意让对方误以为自己能做到“我命由我不由天”,等到结果大相径庭时,对方就会深刻发现,一个普通人的命运在“人为干预”面前是多么的脆弱无助。

这个世上还有什么能比彻底失去“自我掌控”更为恐怖的事情呢?

司徒迅从凌宗夏推开病房的房门开始,就一直紧紧盯着对方,只不过,他这会儿除了盯着之外,似乎也不能再有其他反应了。 他心里自然很清楚,就算自己立刻大声呼叫安保人员前来协助,显然都是无济于事,对方昨天的预言接连实现,今天能有恃无恐的再次出现,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自己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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