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5(2 / 2)

何太冲忙道:“愚兄不敢!愚兄不敢!”

玉段风笑道:“传闻何掌门对此秘笈仰慕已久。依在下看来,何掌门留人是假,夺秘笈是真吧?”

何太冲怒道:“段风狗贼!不要血口喷人!”

吕良向众人道:“谁再敢阻拦,我便让他死无全尸!走!”

忽有一人呻吟,弱弱叫道:“大姑娘!带…带上我们三个一起走吧!”

韦三娘回看,才知出言者乃躺在地上的诸葛二郎。不动武道:“韦姑娘!我们可是一条道上的人啊!在下求姑娘带上我们三侠吧!”

韦三娘见三人甚是可怜,心道:“这谷梨三侠虽愚笨至极,但心怀正义,让人钦佩。或许这三个丑八怪另有所用,带上他们也无妨。”

三娘至立一大师跟前,道:“老东西,你我情义已尽,日后休怪老娘无情!”

立一答道:“人间三千事,淡然一笑间。识得宽容,懂得放下,此乃老衲所愿。请保重。”

三娘斜视立一一眼,哼的一声,侧身向吕良拜道:“这三侠与小女交际颇深,望吕掌门带他们一齐下山!”

诸葛二郎道:“啊对!交际颇深!那可是深不见底啊!哎呦……痛死我了!啊!这狗娘养的!下手真重!哎呦!”

吕良答允,让人备了四顶竹轿,将谷梨三侠一齐抬下山。

立一大师长叹:“阿弥陀佛,缘起缘灭,世事无常。世事无常,兴尽悲来。阿弥陀佛。”

玉段风拱手怒气冲冲的道:“今日之事,段某心有不快,恕在下不能奉陪,告辞!”

众人闻玉教主此言一出,纷纷言道。

“此是非之地,还不如下山去为好呀!”

“哼!到时候不知还会闹出个什么名堂来,大伙到杭州城里喝上几杯省事些。”

“是呀!走!下山喝酒去!”

“喝酒去!”

武林各派扬言下山。风火云坛坛主朱长志言道:“今乃寿辰吉日,风火云坛弟子今夜留宿普陀山,向大师请教禅理,在场的诸位有谁愿一齐留下?”

嗣环派掌门徐取浪道:“久闻灵石寺古刹云集,历史悠久。贵寺藏经阁海涵群书,在下仰慕已久。再说我嗣环派在杭州无亲无故,长途跋涉,车马劳顿,今夜愿陪同朱老弟与三位大师一齐畅谈。”

立一大师道:“承蒙二位施主抬爱,寒寺早已备好饭菜,诸位施主尽可享用。”

武夷派掌门张益贤向立一大师道:“大师请恕罪,张某就此告辞,他日定上门请罪。”

立一双手合十,道:“施主一路走好。恕不远送。”

其余武林各派弟子纷纷下山,这一路上有人唱曲,有人论道,热闹非凡。

有人道:“这寺中的饭菜清汤寡水,有什么好吃的,还要在山上住一宿,真是自讨苦吃。”

一人答道:“朱坛主、徐掌门与三位大师共悟佛理,我等卑贱之人,岂知其中之道。”

又一人道:“装什么清高。前几日嗣环派弟子在杭州城里寻欢作乐,还佛理,我看倒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人又道:“依我看,他们平日花天酒地,今日来此寻个清净。哪像咱们,娘们的裤衩往哪边穿都不知道呢!”

“不对呀师兄,那日在怡青院,你抱起那骚娘们那招可帅得很呀!你怎么说不知道呢?”

“你!你这臭小子……”那人伸出剑鞘向师弟击去。众人大笑不止。

暮色朦胧,普陀山云雾缭绕,寺钟长鸣,木鱼修声。盛宴完毕,风火云坛、嗣环两派弟子也各自回房歇息。聚善阁前黄叶满地,绿苔铺石,一弯皎洁明月笼罩其间,微风一掠,树影婆娑。

昏黄的阁帘下映出两人身影,只闻一妇人道:“取浪,今日为何不下山?杭州城里的亲戚捎来书信,叫咱们进城叙旧,这荒山野岭的,我还真有点住不惯。”

男子答道:“我派势单力薄,若下山,恐遭祸乱!”

妇人疑道:“哦?咱又没招惹谁,哪来的祸乱?”

男子答道:“今日之势夫人也看到,这些人明争暗斗。韦三娘带着秘笈下山,各门派也下了山,这难道夫人看不明白?”

那夫人点了点头,道:“今日若不是为立一大师祝寿,这些人早就动起手了。那刘国利对北丐帮虎视眈眈,一心想统一丐帮,北丐帮帮主贾才生倒还算条汉子。看来本是同根生,竟也水火不容啊。”

“夫人观察甚微,我想过完今夜,江湖上就再也没有北丐了,这江湖之事,夫人还是少知为好。”

王婉贞乃一代豪侠,自从嫁入徐门,江湖之事关心甚少。听丈夫所言,心头不觉疑虑,问道:“哦?刘国利要灭北丐的门?是不是与那秘笈扯上关系?”

徐掌门娓娓道:“这凶手是谁暂无定论,这秘笈……”

他话未续完,忽大声叫道:“外面是哪路英雄,夜深甚凉,进来与徐某喝几杯!”

徐取浪纵身一跃,破窗而出,立于廊边。

只闻一男子结舌而道:“徐…徐掌门果然身手非凡。在下起身去茅厕,这…这不,经过廊边,不慎打搅,多有得罪,告辞!”那男子匆匆离去,徐取浪进了屋。

徐夫人道:“那人是谁?”

“我倒也不知道,这普陀山中除了我嗣环派弟子还有谁。”

“那便是风火云坛的人。”

徐取浪面色一沉,道:“为时不早,夫人早些歇息,此地不宜言语,明日一早,咱们便回庐山。”

灯盏熄呡,古刹沉寂,唯有唧唧蟀声。

次日,天色朦胧,嗣环派弟子整装待发,突有探子来报:“昨晚北丐尽被南丐所歼。”

众弟子闻此言不觉一惊,纷纷议论。王婉贞看了徐取浪一眼,神里伴有一丝恐慌,又有一丝安定。徐取浪道:“夫人,果然不出我所料。”

忽有人叫道:“大师兄呢?大师兄不见了!”

众弟子左顾右盼,竟不见武忠源踪影。徐取浪朗声道:“嗣环派的弟子听着!寺外危机四伏,出寺不益,尔等寺中等候,为师出寺探个虚实,以防不测!”

徐取浪一人出灵石寺。刚至山腰石崖,一身着破烂的中年汉子挡在道前,拜道:“师父!”

徐取浪放眼看了四周,冷冷问道:“办好了没有?”

那汉子怯怯的道:“弟子在杭州城里收买了几十名好手,按师父的吩咐,都穿了南丐的衣服。那几十名好手武功高强,出手麻利。贾才生武功平平,才过上十余招就被杀了,其余的丐帮弟子也已被杀尽。”

徐取浪踌躇满志,道:“好!干得好!江湖从此便无太平之日,我等静观其变,收渔翁之利。”

武忠源又道:“弟子无能,秘笈未能得手。”

徐取浪脸色一沉,道:“这又为何?”

武忠源道:“弟子追吕良到杭州城郊酒肆,发现那一群酒囊饭袋被人下了迷毒,韦三娘与谷梨三侠已不见踪影。弟子无能,请师父恕罪。”

徐取浪道:“韦三娘狡猾至极,身旁三怪擅长下毒,此事也怪不了你。日后从长计议,你去打扮一番,咱们回庐山去吧。”

武忠源长跪拜谢,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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