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 / 2)

  “你们一定经历过很多事情.......”梁泽向前两步,抚上陈东实的肩,“所以后来他死了,你才会那么难受.......”

  “死了......?”陈东实自嘲一声,看着身前不动如山的石碑,神色释然,“威龙,他在我心里一直都还活着。”

  .........

  出陵园天色近晚,梁泽在路口等车,陈东实本来说好送他,结果接到老钟媳妇的电话,说老钟醒了,让他赶紧去趟医院。

  警局和医院是相反的方向,陈东实犹豫了一会儿,手沉在口袋里,反复揉捏着那张胸牌。

  那是他和梁泽第一次见面时,他趁乱从梁泽身上扒下来的。原想着借机发展一下第二次见面的机会,只是谁能想到,因为金蝶,因为老钟,他们又莫名其妙地卷到了一起,倒白费了自己一番心机。

  看着梁泽胸口新补上的名牌,陈东实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还给他了。他也没提,许是以为是自己粗心弄丢了,别说陈东实尽善尽美,他也自私,也有自己的狡黠。

  “天要下雪了哎。”

  陈东实轻叹一声,手伸到车窗外,想起见李威龙的最后一面。

  他站在月台前,呲着满嘴大白牙,仰头问自己,哈尔滨的雪,是不是真的是甜的?

  “是嘛,”梁泽随他一道接住天际飘来的碎雪花,高大的影子落在陈东实身上,“那我可要尝尝,乌兰巴托的雪是不是甜的。”

  第18章

  “你也听过这个说法?”陈东实晃晃一笑,“雪是甜的......好像是个谣言。”

  “曾经听朋友提起过,”梁泽缩回手,面露一丝羞赧,“让你见笑了,看到我这么幼稚的一面。”

  “哪里幼稚,”陈东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捏着方向盘,鼓起勇气道,“明明很可爱呐......”

  撂完这句意图明显的话,陈东实飞似的逃了出去。踩下油门的那一刻他悔了,自己才是幼稚的那个。三十岁的人了,还没羞没臊说这种话,还是对一个已经订了婚的男人,望着车头李威龙的素描,他愧怍万分,比出轨被抓包还别扭。

  陈东实向来如此,自我道德的谴责线永远比别人的要高。这得益于他那老母,一个一辈子没出过村子的农民妇女。即便她两眼昏花、大字不识,却并不妨碍她教会陈东实是非善恶,以及无论何时何地,那一腔炙烈如初的赤诚。

  对老钟自然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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