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花29(1 / 2)

  林朝阳又说,“洗澡水放好了,还有这个......”他瞥了瞥桌子上的班戟,“不想吃的话,就放冰箱好了。”

  李英达没说话,举了盘子扎进厨房里,看也没看一眼。

  水声哗啦啦,哗啦啦,男人杵在灯下,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算了,他现在这副模样,也不像是能听得进去话的样子。

  只是可惜了那些班戟,冰箱里放一夜,就没有那么新鲜了。

  一夜无好眠。

  林朝阳起得比某人早,在楼下遛了圈大毛。打道回府时称了小半斤千层饼,刚出锅带芝麻碎,隔着塑料袋都能闻见香。

  出电梯时,听到安全通道里有人在打电话。

  “我不去。”是李英达的声音,听着有些愤懑,男人不由得多站了一会儿。

  李英达说:“现在这种时候还说什么?我说不去就不去。”

  话刚说完,他一个回身,恰好瞥见男人一脸面无表情,忙将电话挂掉。

  大毛哈嗤哈嗤,口水滴在地上,黄尾巴摇来晃去。

  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更显得某人的眼绯红且柔弱。

  林朝阳拽着牵引绳,说:“工作不顺心?”

  不想眼前一道强风掠过,虚影飞扑进怀里,一把横住自己的腰,震颤不停。

  “到底怎么了?”男人理了理他错乱的刘海,大毛识趣地走过去,尾巴蹭蹭,以示欢好。

  怀中人说:“他们都欺负我。”

  后来李英达才断断续续讲起他最近遇到的事,大概是容貌焦虑、职场打压,以及最最让他不满的,岗位更调。

  按理说,常规重大人事变动应该提前吱声,李英达气就气在,自己事先完全不知道转岗的事。更何况,多出来的位置还要留给他不喜欢的人。

  又更何况,还要去一档完全无人问津的午夜档......

  这摆明了就是玩架空,逼他走人。

  资本家喜弄权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于他们而言,无非是又纳进一批新贵的事。可他李英达这些年来的心血努力,又算得了什么?

  《环球时闻》并非天生骄傲,它也曾落入低谷,几经封杀。是李英达背水一战,扛起了收视大旗,如今功成名就,趋于平稳,却不想,千算万算,输给了自己最信任的老东家。

  林朝阳听完,有点懂了,又好像有点不懂。

  他素来不喜讨论工作,即便是和李英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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