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梯_分节阅读_第49节(2 / 2)

  那一晚的求而不得,在此时得到了极致的满足。可又像是那样的焦灼与无力感太过印象深刻,即使她已经满足了好几回,即使有些累,她仍是贪婪地包容着他,想让他感到快乐。

  肖华有些失控,即使他已沉稳到不会轻易让人看出他的情绪,无多少真实可言,然而他心里很清楚,此时的他,已趋于失控。

  不论何时何地,他总是将自己的感受与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他早已不在乎任何人的评价,只在乎得到与否。走得越高,对人的真心也越少。

  于他而言,失控意味着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感官的刺激是很爽,但他此时,最想取悦她。

  她像是慵懒的猫,又像是会蛊惑人心的狐狸。前者是面具,后者是他的心魔。

  从前面对自己的她,即使显得再像是朋友,她都是谨慎的;而此时的她,像是没了任何束缚,自由而真实,喉中流出愉悦的低吟时,脸上的欲念让他着迷,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将她的感受放在自己之前。

  被她温暖而湿润的地方包裹着,即使强大如他,也会有一瞬想追寻确定性。这种安全感,让他痴迷。每一次离开,都迫切地继续进入。

  可又不满放弃绝对的自我,看见她的愉悦表情,他也会有报复心,用了力让她痛苦地皱起眉头。

  昏黄的灯光下,她白皙的皮肤,与他略沉的肤色,看不出多少差别。看起来像是紧紧相拥着,却是最为隐秘的部位在有着最深的交融。

  当彼此的欢愉同时到达最高点时,那一瞬的头皮发麻,孟思远全身颤抖着倒在他的身上,头脑一片空白,颤栗地感受着热液的流出,急促地喘着气,有种想哭的冲动。

  没了任何力气,全身软绵绵的,他的手抱着她的背,像是安抚一般,在轻摸着她。躺了许久后,她从他身上下来,顾不上大腿内侧的一片湿意,只想躺着。

  肖华抓了她的手,“帮我摘了。”

  孟思远懒洋洋地不想动,踢了他一脚。可那只脚随即便被他压在了腿下,动弹不得。他这警觉性,怎么这种时候都这么强。

  没办法,他确实让她太爽了,这一回,管够半年了。

  她支起身,帮他摘了下来。刚刚一直在用,此时才多看了眼,好看不到哪去,但总能刮到敏感点,无需多少技巧,就能让她舒服。

  她丢进垃圾桶后抬头时,就看到小象正看着自己,不知是不是在骂自己色令智昏。她伸手将它推倒,四脚朝天地看着天花板,再没法盯着他们。

  肖华看了她一眼,“你试的怎么样?”

  孟思远笑了,“是我愿意花钱的程度。”

  “那你愿意给多少?”

  还以为她这么随便地说话,他会不高兴。然而他都这么有钱了,还张口就问,值多少钱,果然是资本家,“年终奖?”

  肖华笑了,“那你什么时候转给我?”

  孟思远用手扭了他的手臂,“你都这么有钱了,还惦记着我的这点钱呢?”

  “谁会嫌钱多?”

  她笑着亲了他一口,“下次给。”

  “小赖皮。”

  她忽然趴到他的胸膛上埋着,静静的不用说话,就很舒服。如果是十九岁的自己遇到他,她肯定会迷恋他的吧,保不准还会控制不住去倒追他。

  可她不是十九岁了,这个年纪,她不会有依附一个人的念头了。

  她抬起头看他,他的眼神中没了刚才的欲望,迅速从情欲中抽离,变成惯常清醒的他。他面无表情地不说话时,与他开会时也没太大区别,总让人觉得冷冰冰的,毫无感情,只剩理性。

  可她此时不怕他了,还非要幼稚地为难他,“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肖华看着她,她一脸的不怀好意,“不知道。”

  孟思远哼了声,不想搭理他。

  “你呢?是不是故意说让我躺在你的床上的?”

  对着他明显的污蔑,孟思远当然不会跳坑说没有,“那看来你那时候就喜欢我啊,不然也不会这么理解啊。”

  肖华让她赢了这一局,没反驳她,“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抽烟?”

  他摸了她的头,“真聪明。”

  “卧室里不许抽烟。”

  “客厅可以吗?”

  可真是商人本性,立即就找到了她说话的漏洞,“抽完后开窗散味。”

  “那你陪我去客厅抽。”

  “好。”

  孟思远拿纸巾擦拭了身体,才发现床单上湿了一片,做完后倒是有些害羞,装作没看见,继续找睡裙。她翻遍了床上都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他的内裤丢给了他。睡裙肯定是掉在地上了,侧边没有,都不知是如何到了床尾。

  肖华看着她裸着在床上一通翻找后,又翘着臀去够地上的衣服,一时没动弹。她捞了睡裙上来,随手套上后,就径自去了卫生间。

  出来后,孟思远走到客厅时,发现他没开灯地坐在沙发上。“啪”一声,打火机按下,黑暗中格外明亮,底部是蓝色的火焰,顶端是黄色的光,香烟夹在他的指间,烟丝迅速被点燃时,火机也灭了。

  他坐在黑暗中,独自抽着烟。明明刚才他们亲密无间,可不知为何,她看着他的侧影,总觉得他有些孤独。

  肖华微皱着眉吐出烟雾,回过头找她,见她站着,“过来。”

  孟思远走了过去,拿着毛毯裹住了自己,依偎在了他的怀里。他不说话,她也没开口,静静地陪着他抽烟。

  肖华大多数时候,都是独自抽烟。压力大时,烟是他为数不多的解压方式,早已成了习惯。大多数事情,他都无人可说。一大部分是不想讲,一小部分是没有信任的人可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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