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那纨绔竟然口鼻流...10(2 / 2)

这话出口,听得魏宗和魏苍皆是一愣。()?()

魏宗皱眉。

是啊,当年孙月绣刚入青楼那天就逃了出来,并没多少人知道,且这事已经过去十多年,那厮为何会知道?

又为何能认出苍儿就是孙姨娘所生,还当着他的面说了那些话,这似乎是在故意惹怒他。

魏苍心头大震。

他以为,那畜生只是为了骂他,信口雌黄罢了,难道他所说那些,竟是真的?

见小男孩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几乎要跪不住,十四皇子蹙眉:“你不知当年之事?”

魏苍膝行爬到魏宗面前,颤着双手扯住他的裤腿,满眼哀求:“父亲,您告诉我,那些话可是真的?我姨娘她真的出身,出身青楼?”

魏宗这才想起,儿子还不知道这件事,他心疼儿子,伸手按在他的肩头,将当年之事一五一十全都说了,末了说:“你姨娘是个苦命人,苍儿你别怪她。”

魏苍却已泣不成声:“我不怪,我只是,只是心疼我姨娘。”

他心疼,心疼姨娘遭过的那些苦难。

他更愧疚,为方才心底升起那一丝丝怪罪和嫌弃,感到愧疚。

十四皇子静静看着父子二人,等他们情绪平复一些,才开口:“岳父大人,我觉得此事不简单,咱们还是再问问苍儿。”

魏宗将伏在他膝上痛哭不止的儿子扶起来,给他擦了擦泪,问:“后来呢?”

魏苍便接着说:“那畜生倒地不起,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见他断气,我吓坏了……”

那舞姬嘴里喊着杀人了,惊声尖叫着跑开。

魏苍知道自己闯下大祸,吓得跌坐在地,静静等着。

他以为来的会是青楼龟奴,又或是衙门捕快,怎知可以为他处理此事,但是他有条件。

十四皇子和魏宗异口同声:“什么条件?”

魏苍:“说是他家主子倾慕我三姐,想让我引荐我三姐与他认识。”

魏宗皱眉:“所以你就答应了?”

魏苍:“没,我自己做下的错事,我怎会连累我阿姐,我拒绝了。那人没说什么,便说罢了,让我走。”

“我回了家,谁都没说,这几日我虽照常上学,可却提心吊胆,度日如年,即怕东窗事发,又盼着衙门能早日找上门来,我也解脱了。”

“今日我回府,得知我三姐被关了起了三姐打算害大姐姐,我才知道,那些人竟自己找上我三姐了。”

十四皇子:“所以,他们怎么找上的你三姐,你并不知道,说了什么,你也不知道。”

魏苍点头:“对,今日之前,我并不知道,都是我害了我三姐。”

着又磕头:“大姐夫,

我三姐都是被我害的,

才一时糊涂做下错事,

你要罚罚我吧,

要打要杀,我都是罪有应得。”

十四皇子不答,看向魏宗:“魏芸那里怎么说?”

魏宗叹气:“还昏迷着,一直不曾醒来。”

十四皇子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说:“魏苍,你把你那些同窗的姓名都写下来,还有他们的父亲是谁也写下来。”

魏苍点头,爬起来,研墨提笔,匆匆写下一串名字,抖了抖,待墨干,双手将纸送到十四皇子面前。

十四皇子接过一看,皱了皱眉,折起,收进袖中,拱手告辞:“岳父,今日不早,我先回去,此事我会去查,你们先莫要声张。”

魏宗忙道谢,又问:“那苍儿这里,我可要将他送去衙门?”

十四皇子摇头:“暂且不必,不过国子监先别去了,在家候着吧。”

魏宗点头:“好,明日我便给他告假,说他染了风寒,需得在家休养。”

十四皇子:“如此甚好。”

说罢,踏着月色匆匆离开。

待他走远,魏府前院花厅屋顶站起来一个人,无声无息踩着屋脊追他而去。——

翌日,沈知诺睡醒起来,已经日上三竿。

爹爹娘亲,哥哥姐姐们全都不见踪影,外间却是笑声连连,沈知诺一听那爽朗的笑声就知道,是大姑姑澜真公主的声音。

小姑娘踢开小被子,伸了个小懒腰,在床上滚了两个滚,爬坐起来,两只小手把挡在眼前的头发扒拉开,爬到床边,拿过自己的小衣裳,费劲巴拉穿好,趴在床沿,出溜着下了地,穿上镶了珍珠的粉色小鞋子,噔噔噔跑了出去。

澜真公主正端着茶在和太子妃说话,听到动静转头,就见粉嘟嘟的小胖姑娘顶着一头鸟窝一样乱蓬蓬的头发站在内殿门口,正眉眼弯弯笑着看她。

澜真公主的心当即就化了,她放下茶杯,张开胳膊,细声细气说:“我的乖乖哎,快到姑母这里来。”

小姑娘便像个小炮弹一样一头撞进澜真公主怀里,搂着她脖子,小奶音甜甜的:“大姑姑,诺儿想你了。”

澜真公主抱着小姑娘好一顿稀罕,再也不肯撒手。

沈知诺突然想知道澜真公主的结局,便把系统喊了出来:【狗狗,我大姑姑最后怎样?】

小黑狗凭空蹦出来,飞速绕着澜真公主扫了一圈,答:【你们全家被流放之后没多久,澜真公主也死了。】

澜真公主听着那凭空出现的男声,还有那骇人听闻的话,震惊得瞪大了眼睛,抱着小姑娘蹭地起身,转着圈找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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