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50$3（2 / 2）

sky下了车，开始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座城市。

50$住的地方没有刚才隔着浮空车的落地窗看到的市中心繁华，但也还算干净，街边广告牌上杂乱的霓虹灯光照亮了街道的黑暗，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sky的头上。

50$在sky身后用力关上车门后走到了sky的身旁。从身上穿的外套兜里摸索出两个不同样式的、透明的多边形小塑料块，把其中一个递给了身旁的sky。

“这是什么？”

sky疑惑地掂量着手中的小东西。

“雨伞，没用过？”

50$说着，把手中的小塑料块往头上轻轻一扔。

sky感受到自己记忆中残存的认知受到了冲击，他下意识地认为雨伞不应该是这样的，但似乎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sky也学着50$那样抬起头把手中的小塑料块往头上一扔，只听见轻轻地砰的一声，那个小塑料块瞬间在空中伸展成了一个半透明的圆型伞盖，雨水打在上面，传来滴滴嗒嗒的声音。

“走吧，这条街倒数第二栋就是我家。”50$扭头向sky说道。

………

………

………

50$站在房门前轻轻敲了三下门。

一束蓝色的光线从门上的摄像头上射出，从两人的头顶扫描到脚底再扫描到头顶，光线最后由发散转为聚拢，慢慢收回到摄像头中。

门口的灯亮了，响起了一声柔和的电子女声：“欢迎回家。祝您享受愉快的一天。”

50$推开房门，带着sky进了屋子。

“喏，这就是我的小窝，随便坐，可能有一点点乱。鞋柜在门口，这双拖鞋给你。”

50$打了个响指开了屋子里的灯，一边转身把外套挂到衣架上一边对着sky说道。

sky打量着50$的家，这里并没有他刚才在路上想像的那么高科技。

虚拟壁炉噼噼啪啪的燃烧着，柔和的光线和温暖的风充满了整个房间。一只白猫瞥了sky一眼后从桌子上跳下，无声地回到了自己的小窝里。

sky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沙发快速地自动调整着形状以适应sky的坐姿。

“家里没什么吃的，一会给你叫个外卖吧。”

50$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地在客厅的茶几上泡起了咖啡。

“怎么样？我的小窝还不赖吧？”

50$端着杯子坐到sky身边。“喏，咖啡。”

sky接过杯子，轻轻呷了一口，苦的简直像是在给自己上刑。

“挺好的，只是感觉和外面反差有点大。”

听着sky的评价，50$抬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咖啡。

“这栋房子是按上纪元的风格装修的。虽然我是干黑客这一行的，但工作之外我并不想和科技什么的接触太多，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50$端起了自己的咖啡杯在灯光下细细端详。

“就像这杯咖啡，虽然现在市场上已经有大量面向打工人的提神注射针剂，价格也比咖啡粉便宜的多，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宁愿自己泡咖啡，我喜欢时不时把一部分时间花在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面，而不是每天都高强度的追求效率，那样的话人和机器简直没有什么两样了。”

50$停顿了一下，看向一直在倾听的sky。“哦，虽然现在人和机器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我这样子让你很难理解吧？”

sky轻轻点了点头。

“不，我理解，真的理解。人总是要适当放松的。”

50$苦笑了一下。

“如果大家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