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热干面1(1 / 2)

热干面

悉闻武汉热干面被评为中国“十大面食”之首,那感觉:酸酸爽爽,无愧于这一称号。

那是1985年,我高中毕业刚到武汉去读中专,班级里48人,9个女生。

那年风靡全国的是电视歌曲大奖赛,从小县城走出去的我知道了唱歌还要分为通俗的、民族的和美声的三大类,分组比赛。

我们当时的业余文娱生活当时好像就是看这个比赛。那时候还时兴走穴,就是大小歌星组成团体到各城市搞演唱会,挺赚钱的。学校组织我们在学校附近的大会堂看了一场。无非是《冬天里的一把火》、魔术、霹雳舞。这时上来一个卷发、大肚子、身穿燕尾服,手拿麦克风。旁边一个女同学说了句:“唱咏叹调的。”明明是美声的,怎么叫“咏叹调”,我细想一下,好像确有道理,这时候我侧目望了她一下,我班唯一的wh市女生,平时没怎么注意,今天看起来是格外优雅。

以后的日子里慢慢的开始关注她了,经常打扮的与众不同,有时穿一身迷彩服,有时还戴过一个像艺术家的八角帽。再后来,她就是我班的文娱委员了,领我们唱《一剪梅》可好听了,感觉到她的声音在教室里久久地回响,并且她那稍稍有点斜视的眼,看起来总是那么的含情脉脉。啊,女神!

开始想和她交往了,又不好意思,集体活动时候总是靠在她附近,分组的时候总想和她分在一组,下午活动时打排球、踢足球,眼总是往观众席上扫,有她在时,就发挥的好,否则就无精打采。那时候读中专还是固定座位,也是老天有眼,一次调座位,我竟然到了她后面,知道了她父亲就是我们学校的讲师。她就住在学校的教师生活区,还让我找几个男同学帮她们搬家,家具抬上抬下不用说多累了,我们几个男同学站在大卡车车厢里从武昌关山到汉口车辆厂,一个来回被吹的灰头土脸,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和女神单独看个电影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事,但因为怕被拒绝,总是不好意思开口邀请,一次她让我帮她父亲抄了150多页书稿(那时没有电脑、打印机),完了后说请我看电影。什么电影我忘了,看到什么也不记得,手往哪儿放都不知道了。出了电影院,我说一起吃个饭吧,她答应了,我们就找了个干净的饭馆要了两碗热干面,吃的时候说什么话也不记得了,就想着这么一直坐在一起,鬼使神差地突然觉得面的味道不足,可能是紧张的口干舌燥,拿起了桌上的一碗佐料加在我碗里,拌了拌吃光了。往回走在路上,女神迷茫的问我有没有吃饱,我说饱了啊。“那你怎么把我没吃完的那碗倒在碗里吃了呢?”

不说了,都是泪。

智者无敌

快毕业考试了,《热干面》的女主角问我复习的怎么样,我说还可以吧,她说:“你好,我就会好。”(这怎么像广告语啊?)经过这么长时间相处,在教室里我已经荣幸的坐在了她的后面,而且在教室的右面一侧,平时讲话沟通都很方便。

考试了,她右手趴在桌子上写试卷,左手从右边腋下向我发出暗号,告诉我要第几题的答案或者选择题的答案,她伸了几个手指,就是问我第几题,选择题我就用踢她椅子的次数告诉她是选abcd,而且要重复确认。

问答题和作图题就要靠传纸条了,这风险大,容易就抓到证据。但我们有准备,事先已经在地上撒了几个小纸团,它上面都是写别的科目内容,与本次考试相距很远。

监考的就是专业课上教“负反馈电路”老师,是一名黑脸大汉,每当讲到“Ω”“l”这两个字母时,都用标准普通话咬牙切齿地“耦米噶矮了”。

那“Ω,l”,他装作漫不经心,在教室里巡荡,其实早就看出来谁是老实做卷子的,谁是在桌肚里翻书找资料,谁向谁传纸条,他一清二楚,心里跟明镜似的。

其实他真的早看出来,我在给前面的热干面传答案,但怎奈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这个黑猫警长只抓男的,不抓女的,真让我这无名之醋意火冒三丈。 考试快结束时,热干面趋空转脸告诉我刚才我传给她的作图题答案还少画了两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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