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纸鸢2（2 / 2）

一只手拍在了李狜捱肩膀上，打断了这要命的思绪。

李狜捱大喘着气回头望去，什么也没有。

“姑奶奶在这儿呐！”

李狜捱只觉脚上一痛，低头望去，一个不足六尺的少女正抬头盯着自己。

（设定为一尺25厘米）

“我怎么觉得你不太懂礼数。”

“你这踩别人脚的泼妇又能懂礼数了”，当然，李狜捱肯定不会这么说，只能在心里暗骂。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方才确实有些头疼。”

“这就对了，走，去给本姑娘买串糖葫芦，一个月没吃了，差点馋死本姑娘。你也不用等了，除非县令有事，否则这县监府是不会开门的，半个时辰之后再来也不迟。”

李狜捱跟着那姑娘到了市集，正遇上了一个举着手臂卖糖葫芦的小贩。

“这手真长啊，快比那泼妇还长了”。李狜捱感慨着，从那满是糖葫芦的手臂上挑了两串付钱，只留下手臂上细小的空洞隐隐透出阳光。

“换骨的路子啊，估计是续福的时候没得挑了。”那泼妇不知为什么突发感慨。

李狜捱又看了看那手臂，透过薄薄的皮肤隐约能看到木头的纹理，显然是把手臂上的骨头用木头替换了一遍，自己又钻出小洞用来插糖葫芦，真是个天才。

正思索着，那姑娘已经跳起来抢糖葫芦了，李狜捱赶忙递给她。

“那一串呢？”

“那是我的。”

“早知道你这般小气我就不救你了。”

李狜捱不再搭理她，自顾自的在市集里转悠着，早市一般在巳时前就结束了，但哪怕有些摊位已经空了，这市集依旧热闹。早食摊上的男人烤着烧饼，烈火灼烧着被铸成铁板的左手，几块小饼从手心散发着暖人的香气；猪肉铺的老板把插在肚子中的刀依次拔出来打磨，等着迟迟不来的生意。

市集不大，来回逛了几遍终于快到巳时，二人再次回到县监府门前。

几个少年男女正在门口等候，有身着绸缎的公子，有高壮黝黑的壮汉，有腼腆羞涩的少女，还有神色张扬的少年，李狜捱看着眼前四人，再算上那个身后跟着的泼妇，估计这就是今年县里所有有资格成为祭师的人了。

“二位应该也是来面见县令的，如此人应该就齐了”，那公子开口说道，“在下郑万狜，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本姑娘叫王狜仙”，依旧是那样的嚣张语气。

“我叫陈江狜”，是那黝黑铁塔。

“我……我是杜狜娟”，声音与外表一样腼腆。

“我叫张狜启”，此人倒是谦和。

“李狜捱。”

几人又随意地攀谈了几句，直到县监府大门缓缓打开。

小千录（其二）——祭师

凡受完一钉者，皆可成为祭师。自受钉后首个白露起，需到县、郡或州监府报备并当值三年，或授书于公塾，或当值于府吏，通常由监府或司祭院安排，同时借法磨砺己身，为后日祭狜做准备。值满后需从五方圣地或其余小山门中选一处加入，正式踏上通天祭狜大道。祭师能借祭狜求得大狜神力和种种神通，堪称陆地仙人；佼佼者还能得受新的“恩赐”，神鬼莫测，远非一般神通可比。

未受完一钉者行祭也能得赐神力，但无法掌控调动、修炼神通，祭狜仅有强身健体之效，不过，若是侥幸得到“恩赐”，或许能搏得一丝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