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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了这么久骚扰的沈亭这回是真的气坏了,就连前几日周聿衡和裴以云对他做的事情他都能忍受了。

沈亭捡起通讯仪,随后立马拨通了自己父亲助手的电话。

对面接得很快,只一两秒的时间,少爷二字就从通讯仪中响起。

“你知道有哪种方法能用匿名的形式发送视频,但是视频播放完之后就被删除,什么都没有留下。”

对面的助手感到疑惑:“少爷,匿名发送还能消失不见吗?对面或许是一个对于这方面很了解的人。我帮你去问问制作通讯仪的公司人员。”

沈亭没有好气地挂断了电话,耳边仿佛还是那人的让人感到恶心的粗喘。

就连那通讯仪似乎都被玷污了一般。

但是让沈亭没有想到的是,这不是偶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沈亭每个晚上都会收到各种各样的照片或者语音又或者是视频。

每次都是用匿名的方式发送,若是沈亭没有查看的话对面的人会变本加厉地发送更多不堪入目的东西。

可最让沈亭崩溃的就是根本找不到这人到底是谁,沈亭甚至生出过把所有人都删除的想法,可是很快就被自己压下去。

一个男生竟然因为这个感到崩溃?

沈亭气急败坏,甚至想要直接逼问制作通讯仪的公司,可偏偏在即将要说出理由缘由的时候卡住了。

自己被一个男的这般猥亵,甚至对此做不出任何办法只能去求助通讯仪公司不是更加可笑吗?

更何况沈亭知道这个消息传出去对于沈家到底有多影响脸面,一个继承人少爷不知道被哪里出现的野狗缠上了。

偏生还摆脱不了,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尤其是沈亭察觉出来了最近的形式似乎并不是很好,沈亭深知荣誉的重要,最后也只能将这一切都憋在肚子里。

只能忍受着对面不断发来的宛如求偶的讯息,且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因为这件事情沈亭甚至不愿意在学校多待一秒,就害怕自己在外人面前收到这些讯息,到时候就不仅是丢沈亭的脸了。

于是就连前段时间他说的要去整治谢淮序和裴以云也都被他抛掷脑后。

一眨眼两个月过去了,这种讯息依旧没有停止,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一天不止是发送一条了。沈亭看着自己通讯仪上不断蹦出的消息。

——宝宝,宝宝,宝宝。

——你为什么不理我?你是不爱我吗?

——我很爱你,很喜欢你,想要进入你的生殖腔,想要标记你。

——你的身上好好闻,好想舔你。

沈亭耐着自己的性子将这些讯息全部看完之后才能再次使用自己的通讯仪。

这段时间沈亭身边的狐朋狗友都察觉出了不对劲,在外面沈亭待的时间越来越久,甚至就连聚会都不去了。

更不要提之前的沈亭多喜欢玩乐,这简直是太古怪了。

可是没人敢去问沈亭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自己去找乐子。

沈亭自从一岁以后就没有人喊他宝宝了,从来喊的都是他少爷,对面的人简直是太恶心了。

但这些日子下来沈亭竟然对这些短信已经足够免疫了,只是他依旧不能接受发来的视频,每每这个时候沈亭想要揪出背后的人欲望便格外强烈。

只是今日有些不同。一如既往上完机甲训练课之后沈亭准备直接离开回沈家,因为自己的通讯仪又再次接受了那样的讯息。

可这时请了好一段时间假的谢淮序忽然出现在沈亭的面前。

“我能和你两个人单独聊一聊吗?”

沈亭对于谢淮序除了在训练地之外从来没有好脸色,更遑论是这个时候:“我没有时间,别挡我的路。”

但今日的谢淮序有些不对劲,他的脸色极差,那双往日总是带着神采的眼睛此刻却有些暗淡无光,显得颓靡。

“沈亭,算我求你,能和我单独聊聊吗?”

求这个字从谢淮序嘴里说出来彻底吸引了沈亭的注意力,他看向眼前的谢淮序,思量许久之后终于答应了谢淮序的请求。

至于地点是沈亭的私人休息室。

休息室里弥漫着一股属于的沈亭身上的水果香,谢淮序在进来的那一刻只是缓缓吸了一口气,随后站着看向已经坐在沙发上的沈亭。

而沈亭则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谢淮序,想要听听谢淮序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谢淮序似乎有些难以开口,嘴巴张开几次却又立马合了回去,直到沈亭的表情开始变得不耐烦,谢淮序才再次张嘴:“能借我一笔钱吗?”

沈亭的眼神变得玩味,在自己的休息室里他不再戴着帽子,就连制服最上面的扣子都被他解开,露出了看不清楚喉结的白皙脖颈。

“你说你要和我借钱?”这句反问讽刺意味满满,沈亭忍不住笑了,“谢淮序,我记得多久之前你还我说钱不是万能不是吗?怎么又和我借钱了呢?”

谢淮序的背很直,那双凤眼在此刻依旧夺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带上几分颓靡,倒显得像是个颓废公子。

但即便是这样谢淮序依旧没有给出为什么要借这笔钱的理由,似乎开口说出借钱就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沈亭却觉得好玩极了,明明之前还这般对他的谢淮序竟然眨眼间要来找他借钱。

“谢淮序,如果你愿意双腿跪在我的面前说自己错了我就愿意借你这笔钱怎么样?”

第19章 那个劣等Alpha(19)

听到沈亭这句话的谢淮序只是抬了抬眼皮,攥紧的拳头似乎又紧握了几分,其中百般滋味滑过。

沈亭最喜欢看的就是这群所谓的天之骄子Alpha露出这般表情,像是要把他撕碎一般,可最后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这般盯着他。

那双属于谢淮序的丹凤眼微微暗淡下来,抿着的薄唇张了张。

沈亭只听见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好,随后便看见眼前的谢淮序就这样直直地跪了下去。

脊背很直哪怕是这种时候,沈亭看着觉得有趣极了。明明前段时间还和自己争论钱到底重不重要,可偏偏现在为了这些钱朝他跪下。

眨眼间沈亭忽然对谢淮序之前那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感觉都烟消云散,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谢淮序,说:“可以了,我说到做到,你可以走了。”

谢淮序预想中别的欺辱并没有到来,沈亭似乎只是想要看他双腿跪在他的面前,其余便什么都不再管。

这是谢淮序预想中最为糟糕的情况。他很清楚沈亭是什么一个人,说明他对于你这个人最后一点兴趣都烟消云散。

霎那间谢淮序甚至想要起身质问沈亭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可是话已经在肚子里说出了几次,却偏偏说不出口。

沈亭的视线收回,指尖点在自己的脸颊上,轻声说:“难道你要在这里跪到天荒地老?”

那是谢淮序人生中最为窒息的一天。

房间中是那属于沈亭的香气,一点点环绕着他,一点点吞噬着他,可是香气主人的话却又将他从想象中彻底揪了出来。

谢淮序在那一刻甚至在想自己要是真的愿意在这里跪到天荒地老你会阻止吗?

沈亭看着谢淮序起身离开了自己的休息室,冷眼看向那不断发来的属于那个变态的消息。

——你为什么和别人单独待在一个房间?

——宝宝你好单纯。

——谢淮序就是想□□啊。

看到最后一句话,沈亭的眼底滑过一丝讥讽。

“我看是你最想这样做。”沈亭将他发来的消息全部看完之后才拿回自己通讯仪的控制权随后找到自己父亲的助手,将谢淮序的要求发给了对方。

三天之后,沈亭从机甲训练台上下来,随后将擦了汗的毛巾扔给了身边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谢淮序都没来上学了,沈亭只好重新找了一个人和他对战。结果当然是他赢。

沈亭往机甲训练台的观战区走去,想要看看别的机甲训练。

观战区有许多人,但并不嘈杂,大多数的人都是耐心看着外面的机甲对战。

只是沈亭敏锐地注意到了坐在他不远处的人忽然在低声讨论着什么。

“你说谢淮序的行李忽然被联盟军的人收走了?”

联盟和在这所学校的人并不对付,这里的人大多家世极好,对于最近总是搞出些动静让这群人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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