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步8(1 / 2)

巴博斯680的193高度,让身高172的严晴还需微抬头看男人。

他的香烟在她斜侧方安静燃烧,她虽然不吸烟,但是扫过方向盘旁边随意扔着的利群富春山居,也很难不知其出了名的价格。

一百多一根的香烟此时被当作不要钱的香火似的点在一边,烟丝轻燃,无人关心。

男人锋利眉眼中染着漫不经心的懒怠,朝她来看过来的眼眸藏着兴致盎然又危险的审视笑容。严晴不动声色的与男人对视,如丛林中遇到危险同类的警觉起来,脊背绷紧,面上同样以漫不经心又略带真诚的笑容勾唇瞧他。

黑眸子对视,男人笑容懒洋洋,即将烧到指边的香烟斜了下,向她靠过来,手指在空中点了点,挑眉看她。

严晴笑着扫了眼,从冉冉升起的白雾边走开,绕过车头,拉开车门坐上副驾,男人转头看来,点在窗外的香烟依旧往上燃着。

严晴拿过台边那盒富春山居,随意的往掌心轻磕倒出一支,眉眼含笑,在他目光注视下将烟含入红唇,曼妙身体斜过来,风情万种,在他平静视线里拉过他窗边的手,低头将烟对准他指尖香烟,唇中细烟燃起。

火苗轻燎,白雾缭绕。

香烟擦过草原清风,烟气氤氲车厢中,她红唇含笑,烈焰般张扬,瞧了他一眼后撤身,风姿绰约的靠回椅背,长长吸了一口烟,吐出白雾冉冉。

烟草味四散,撩拨神经。

“烟不错。”她说。

男人看她两秒,弹了烟蒂说:“安全带系上。”

男人说话气定神闲,吩咐中带着不可抵抗。慵懒低沉的声线染着空茫草原,透着几分性感。他说话时,严晴恰好抬头看向远方,车灯在茫茫靛蓝中划出长长光影。

夜黑了。

严晴含烟,低头扣上。

男人玩味的轻笑了一声,车随之发动。看厌了的茫茫绿意飞快从严晴身后远离,模糊成广阔的背景板。

车里安静无声,他车速不慢,车窗却始终未升起,严晴安静抽烟,沉默的车厢被呼啸的风声填满,并不空荡。

严晴抽着烟,也未言语。

指间顶得上她一件衣服的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抽,也或许是她人生中第一根烟,即便再怎么从容不迫,在喉咙间燃烧的烟草还是陌生侵蚀熏烤着她的喉咙,她的战斗欲升起,在默不作声中同香烟,又或是男人战斗,心口像他腕间手表里的发条,紧绷的卡着每个细节。

烟快烧到指边,在她低头看副驾台时,男人从中间取出烟灰缸递来。她按进去,并说:“严晴。”

男人将烟灰缸放回中间,“楼屿。”

“宇宙的宇?”

“岛屿的屿。”

他们现在倒像穿行在孤零零的广阔岛屿上。

严晴:“诺午湖你顺路吗?”

“现在才想起来问?”楼屿好笑问,车已疾驰十几公里了。

严晴笑:“谢谢你载我,总得聊点什么。”

说完,她看向了窗外,猎猎风声从两人身前穿过,严晴的头发被吹的凌乱,冷白下颔有黑色发丝勾过红唇,衔走又滑来。

在她第三次去勾发尾时,两边车窗升了上去。

她向楼屿看去,他朝她看过来,意味深长笑了一下,跟着不发一言,又转头看回漆黑前路。

严晴:“大概多久能到?”

“赶时间?”

严晴摇头:“剩的只有时间了。”

楼屿:“一个人来玩?”

严晴面上无波,心里发笑,早已准备好的措辞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只见她用最自然不过的语气遗憾道:“和男朋友一起来的。”

惟妙惟肖,说是演员也不过分。

在男人看来时,她吐舌,无奈笑里染着努力压制的苦涩:“不对,是前任。”

跟着,她的笑很快夹杂遗憾,“应该是前任了吧……”

她目光孤单单的落向了窗外,周围是一望无尽的黑暗,只有车周围散着一圈亮光,广阔草原上铺天盖地的黑暗包围他们,越野车如踽踽独行的小船往前行驶。

荒野中不见人烟,不见活物,不见灯火,只余她和他。

“嚓。”

男人点了一根烟,严晴看过去,眼角还残留黯然,男人没什么表情,夹烟的手抬了下,“接着说。”

严晴失笑:“不是什么有新意的故事。”

楼屿:“正无聊。”

“……也是。”严晴接着说:“他同我吵了一架,不,应该是他单方面要和我分手,他认为我给他戴了绿帽子……”

楼屿挑眉,要笑不笑。

严晴在他兴味盎然的目光里接着道:“他觉得我和他最好的兄弟……有龃龉。”

严晴无辜的看楼屿,“要不是这次出来玩,他带着他兄弟,我甚至都没和他兄弟说过几次话,他兄弟的女朋友是我最好的闺蜜,我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但是我没想到他兄弟会趁着他和我闺蜜不在,向我告白,结果却被突然回来的男朋友和闺蜜知道了。他嫉妒发脾气,在酒店大厅里就大吵着要和分手,我百口莫辩,让我更没想到的是闺蜜会先去维护他,他的兄弟反倒维护起了我。男朋友因此更生气了,闹着要和我分手,闺蜜去追我男朋友,他兄弟被我赶走了……”

严晴垂眸,“等他们冷静下来,大概会觉得这事都是我惹出来的,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

她笑的嘲讽苦涩。

楼屿看向她漂亮眼眸,那张美艳面容在昏暗车厢中都难掩艳丽和招人。

他点头道:“不意外。”

严晴轻抬羽睫看他,“他曾对我说他不介意,不在乎,不会乱吃飞醋。他会相信我,更担心我,同时心疼别人误解我。”

张扬的美貌必然招致非议与祸事。

“呵。”楼屿对此嗤笑一声。

严晴眨眨眼。

楼屿:“低俗男人。”

“……低俗男人?”她微讶,看他,“包括……”

“所有。”他耸肩,自然的话语里透出自己的劣根性可能更胜一筹的随意。

严晴不置可否,“都说了是无聊的故事,而且也无所谓了……他已经和我分手了。”

她低低道,萎靡气氛还未在车里蔓延,就又朝他看过来,“你呢?一个人自驾游?”

楼屿:“……”

“我没你这么精彩。”

严晴挑眉。

楼屿:“女朋友太多,记错名字喊错人,一下子都闹起来,干脆全分了来找清净。”

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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