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7（1 / 2）

戴星澜看着自己的身影直接穿透人群，愣了一下，又拿起地上木棍砸向那群人，结果木棍同样也穿过人群摔到另外一个位置，看着这一幕迷茫地站在原地。

季黎祁看着他，无奈拉着他的胳膊往庙外面走，“走吧，对他们来说，我们只是一道虚影，我们无能为力改变。”

戴星澜听后，呆滞着低头走出来，身后哭着求救的声音被一声声狞笑所掩埋，他一时间不知所措。

庙外

林曦已经出来了，看着戴星澜有些微红的眼睛，愣了一下，不知所措地扭头看向一边。“如果受不了的话，就把他们当不存在就可以了。”

“这怎么能视若无睹，那是个人！他们怎么能……”戴星澜崩溃地坐在地上。

“豆腐，我是不是很差劲啊，”戴星澜垂下头，低沉着抱着头蜷缩着。

从十年前嗜睡症控制住后，就产生了奇怪的并发症，意识清醒地见证着一个个无望的生命，无数的悲剧发生，开始变得开始淡漠生命，如果不是戴星澜用离谱的方式把自己拉回来，可能真的会成为个理智的疯子，但自己真的正常了吗？当戴星澜经历了发生的事情后，看着他的痛苦，季黎祁却无从下手，明明应该安慰的，但心里却是心平气温甚至无动于衷。

季黎祁沉默地坐在戴星澜身边，压下心中的思绪，也许这个时候与其无用的安慰，还不如自己想通。

一行三个人，或站或坐，没有人说话，这片草丛陷入的死寂和庙宇里嘈杂的声响形成两处鲜明的独立空间。

……

不知道过了多久

庙外面的草丛里又传来声响，季黎祁看着一个十一二的女孩拉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出来，听着庙里面传来的声响，女孩赶忙拽紧了男人的袖子，但还是强忍着推着男人进了庙。

那男人走进了庙之后，女孩捂着耳朵蹲在庙墙外面。

之后庙里传出来一阵怒骂声后，不知道庙中发生了什么，马上就平息下来。

人群从庙里面走出来，里面还有那个刚走进去的男人，那个男人的动作奇怪，就像是有些偏瘫，身形看起来也瘦弱无比，但周围的人明明有些忿忿却强忍着对他毕恭毕敬，之前在那群人里他的身份应该不一般。

他们并没有看到躲在墙角的女孩，领头走的其中一人路过庙门时，狠狠地踹了一脚，往地上啐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不知道在说什么。

也许是估摸着那群人在前面已经远远地走出去了，女孩才慢慢地走出来，进了庙宇。

随后，戴星澜看着女孩拉下耿泱泱慢慢走出来，之前的一群人也不再有所动作，转头希翼地看向季黎祁，“豆，豆腐，她是不是得救了？”

季黎祁看着戴星澜神情紧张的样子，张了张嘴，还是选择轻声说了一句，“嗯。”

林曦在旁边沉默地看着渐渐走远的一群人和缩在女孩身后的耿泱泱，听到季黎祁和戴星澜的话，怎么可能得救，只不过是缓刑了而已。

看着人群离去，三个人沉默着，戴星澜勉强说了一句，“所以，那个新婚的女孩，还有希望，是吗？”

“……会的。”林曦有些声音僵硬，却应声回复了一声希望。

戴星澜听到林曦的话，努力想笑一下，至少看起来不会太生硬，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像以前一样，试了半天发现更像是哭一样皱着脸。

季黎祁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低头看到地上散落的黑色石头，没有过多在意就踢到草丛里，使劲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过了十几秒钟，戴星澜终于恢复了精神。而原本被踢出去的石头无影无踪，如果不是之前划过的“嗖”声，就如同错觉一般。

三个人各自沉默地站着，微风拂过草丛中，风里夹杂着无法察觉到的血腥味，林曦皱着眉头从发呆中清醒过来，动作小心地掠过周围的景象。

想着最后进庙的那人究竟是谁，季黎祁微微垂下头，回忆起刚刚离开的那群人中每个人面貌。进去的那个人还没有出来！想到这里，他立刻抬头看向还敞开着的庙门，朝着庙跑去。

甩在身后的两人见状，戴星澜直接追上去，“豆腐，哎，等会儿……”。

林曦看着一前一后跑开的两人，并没有急忙跟了上去，而是转向一旁无人打理的野草，用手指掐了点尖儿，新鲜的汁液渗透进指甲缝里，轻轻放到鼻下嗅了嗅，下意识拍了拍手才想到扔掉手上剩余的草屑，在掩盖好自己的思绪后，朝着庙晃悠悠走去。

“豆腐，你跑那么急干什么？”戴星澜微微喘着气扶着满是痕迹的墙，看着眼前环顾四周，东翻西摸的季黎祁。

“人不见了。”

“啊？哪儿来什么人？”

“最后走进来那个。”季黎祁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踪迹，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人群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