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0号愚人（2）3（2 / 2）

姜星柏的视线在桌面扫视后，便蹲在桌下。没几秒他就站了起来，右手举着一把类似拐杖的黑色长棍，继续说道，“是这个。”

抬尸体的警察才刚刚抬起担架，姜星柏没有任何由头的结论也传入他们的耳朵。后面那位直接愣在原地，扯得前面的人一个后仰。

“你是凶手……？”毛旭再次被姜星柏震惊到，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

陈墨看向姜星柏，他的眼神依旧严肃而坚定，眼周肌肉没有明显的变化，整个人还是维持着刚刚专业的状态，并没有因为毛旭的冒犯而产生任何负面情绪。

“刚刚我在她身上发现伤口在腹部，根据周围皮肤的凹陷程度，凶器应该是短小、尖锐的刀。比较特别的是，这把刀上有些灰尘。”

“就算这样，你怎么知道凶器会在那种地方？”

“因为，”姜星柏表情转换，摆出陈墨在警局中熟悉的样子，“我也是占卜师~”

陈墨的厌恶感瞬间涌上来，他开口赶人：“姜星柏法医辛苦，麻烦回局里继续尸检。”

姜星柏闻言却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嘴角微微上扬。“似乎，你们还需要我。”

他挑了挑眉，视线落在陈墨手中的牌上。他没看陈墨，便自然地拿到自己手中。

“陈队可能不太了解，”姜星柏开始解释，“这也是塔罗牌，虽然和我给你抽的不太一样，不过根本原理是一致的。”

“宝剑十……圣杯十……权杖十……陈队，你还记得捡起时他们的正逆位吗，就是头朝上还是头朝下？”

姜星柏担心他看错，迈了两步，和陈墨并排。又担心灯光昏暗看不清楚，他干脆把牌举到陈墨眼前。

陈墨本能地向后仰，身后的人“哎呦”一声哀嚎。

“陈队，你这属于攻击执法人员了啊。”

姜星柏冷不丁被陈墨一撞，双手抬起却都有东西，只得皱紧鼻子缓解疼痛。他的眼泪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活像小媳妇在控诉老公的罪行。

陈墨略感尴尬，只得抽过姜星柏手中的牌，再按照发现时的样式排列好，还到他手中。

姜星柏眨巴着眼睛，缓缓解释：“塔罗占卜主要是对未来事件的结果进行预测，当然，也可以看过去发生的事。不过，陈队应该也发现了吧，这三张牌，不像是偶然掉落的。”

陈墨点点头，虽然附近没有任何血迹，可墙的缝隙仍有血液内铁元素气味的残留。

“那么，如果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留下这几张牌的人要么是凶手，要么是死者。再不济，即便是诱导信息，也给调查个方向。陈队，你觉得呢？”

陈墨下巴一扬，示意他继续。

“我相信各位不迷信，不过为了调查，勉强听一听这些牌的信息。这三张牌都是十，在塔罗牌里都有完结的意思，不过他们代表的含义各不相同。

“宝剑十，代表终结，是□□的死亡，和精神的重生。

圣杯十，更多情况下代表感情或婚姻的稳定，有庆祝和圆满的意思。不过这张牌是逆位，也就是倒过来的，情况就和我刚刚的结论相反，当事人对爱情婚姻有某种不满。

权杖十，是一种辛苦付出、不堪重负的体现。当事人对当下这件人或事非常不满意，但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仍然坚持往前走。

我的推论是，这三张牌要么指向真凶，要么指向自己。关于占卜的问题，很有可能是关于情感的解决方法的，比如‘我喜欢的人和我没有未来该怎么办’。如果按照这个，陈队，我建议先排查死者的情感关系。”

陈墨思忖片刻，开始安排现场工作。

“小王，注意指纹收集。小李，书和……塔罗牌，全都带回去。其他人仔细勘验，结束后封店不封街。毛旭，回局里调档案。”

陈墨径直向外走去，除了毛旭，姜星柏也跟了出来。

“陈队，也带上我呗。我还要回局里进一步尸检呢。”

“……”

陈墨无法拒绝，只得点了点头。

回警局的路上，陈墨开车，毛旭回头和姜星柏搭话。

“姜星柏法医，你刚刚说的关于塔罗牌那些，有多少把握和实际一致啊？”

姜星柏收回视线，抬头想了想。“大概……百分之七十吧。”

“哦……我还想问你个问题啊，你真的信这个吗？”

姜星柏闻言笑了笑，饶有趣味地偏头，看向副驾驶的毛旭。“怎么，你不信？我怎么觉得你刚刚特别崇拜地看着我呢。”

“别，别瞎说啊，我是社会主义好青年，马克思主义倒背如流，怎么可能信这些啊！”

车内的冷气好像也没有那么冷了。

陈墨想了想，也开口问道：“姜星柏法医，你觉得接下来的尸检，还能给出什么关键信息？”

“听闻陈队最擅长面部表情观察，不如，我给你还原死者生前最后一个表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