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电台10(1 / 2)

“白慎言……不行……”

“……”

“……不要死。”

“我听话,我听话,不要死……”

“……”

“一个死了,一个疯了,怎么办?”

“下放……”

“……”

断断续续的声音,伴着支离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仿若开了八倍速的放映机一样不断闪现,画面模糊的看不真切,也快的并不真实。

但唯有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却是仿佛侵入骨血灵魂,让人崩溃。

夜里一点半。

“不要,不要死啊啊啊——”

痛苦不堪的喝声划过黑暗,白慎言猛然睁开眼,黑暗中,有猩红在眼底闪过,她猛地坐起身,大汗淋漓,急促而粗重的喘息着。

“宿主宿主,你怎么了?做噩梦的吗?”最后之作担忧的问她。

但白慎言就只是急促的大口喘息着,瞳孔剧烈收缩,没有回答它。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道低沉的女音轻轻敲了敲房门;“小姐。”

白慎言依然没有回答。

她眼神放空,毫无焦距,门外的人没有听见回答,扭开门把手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突兀。

可门被白慎言反锁上了,她推不开,接着响起的,是两声踹门的声音,白慎言猛然惊厥,她捂着脑袋,压抑着暴躁的低喝出声。

“我没事,你下去吧。”

……

夜色正暗。

可白慎言却已然睡不着觉了,刻意去回想梦里的景象,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大概唯一还能记起来的,就是那一双眼。

一双温柔的,含笑的眼。

直到早晨七点,天蒙蒙亮,白慎言这才迷迷糊糊的再次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挠了挠鸡窝似的头,穿着黄色的软毛睡衣,白慎言蔫了吧唧的下楼了,厨房里有蒸煮碰撞的声音传来。

她蓦然瞳孔一缩,下意识想起陈淮宁来,可很快恢复过来,因为白慎言知道,那不可能是陈淮宁。

应该是张婶回来了。

她没什么胃口,但肚子是真的饿,陈淮宁做的口味相当合她的胃口,相比之下,从前还比较喜欢的,张婶做的饭菜倒是有些不足了。

没由来的,白慎言忽然就又那么想起了陈淮宁。

可她咬着勺子,良久,也只能叹了口气。

又休息了两天,在肩膀上的伤口结痂了之后,白杨两家的老人们才同意白慎言可以出门。

二代的狐朋狗友们,乃至于之前原主白慎言的相好们都纷纷打电话过来邀她出去,但白慎言一个都没理。

本来之前还兴致勃勃做好了计划,打算出去之后就去各地游玩的,可如今都已经没了那个心情。

这两天,她整个人都蔫蔫哒哒的。

最后之作都奇怪的问她怎么了。

但白慎言抬了抬眼,就只能沉默,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说。

那些记忆。

那些从前。

那些模糊又不真实的模样。

以及,那双会温柔的,望着她的眼。

最后她只能回答最后之作;“大概是,魔障了吧。”

最后之作不太理解她这话里的意思,而白慎言也没有解释。

她从前的记忆?

和陈淮宁的关系?

那种发自灵魂深处都无法改变的熟悉感?

她和陈淮宁到底有什么关系?!

白慎言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系,毕竟线索还太少了,但她大概,是真的有些想念陈淮宁的饭菜了。

闲来无事,白慎言索性开车去了电视台,今个是星期三,陈淮宁大概在班。

十点十分。

正是阳光大盛的时候,即便是入秋的时节也并不显得寒冷,从云层投射出来的光弥漫在人间的每一个角落。

白慎言开着车,赶着不多不少的十一点来到了西丰市电视台,也是云海省广播电视总台。

这也是白慎言第一次来到这里。

眼前的广电大厦高入云端,共有四十层,雄伟壮观,气派蓬勃,位于市中心的繁华地带。

作为国家大省的省会电视台,广电台是副厅级的事业单位,有一个台长是厅级领导,然后下面还有分管的八个副台长,以及主任,制片,主播,记者等数多个职位。

白慎言的车子刚抵达门口,就被岗亭里的执勤保安给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女士,请问您找谁?”

保安是个三十左右岁的大汉,长的人高马大,但却很有礼貌,当然,他没有礼貌也不行,也不看看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万一因着不认识而冲撞了什么大人物,他这工作大概也该换一换了,不过广电台没有特殊原因一般是不让等闲可以随意进出的,所以被拦了下来,白慎言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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