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2 / 2)

  不仅没见过,而且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不能说判若两人,但也至少有一大半是令她陌生的。可是陌生之后,她心里的隐忧又冒了出来,有说不出来的烦闷。

  周呈露回头,看到宁澜杵在那里不动。有些疑惑,主动起身过去把果盘接了过来。

  “妈,在想什么呢?”

  宁澜回过神,扯了个笑脸,和她一起往棋室走。

  谢予已经投入到挽救败局的努力中,虽然她在紧要关头及时制止了周呈露继续冒险,但想要扭转局势并没那么简单。周信安也不敢掉以轻心,和谢予下过几次棋以后他每次都能从中看到不一样的突破。

  既欣赏,又有点忌惮,有时谢予的攻击没那么强,俩人就会打平手或是周信安胜出。可谢予一旦猛攻起来,周信安恐怕只能招架很难还击。

  宁澜和周呈露对下棋的兴趣都不大,但见下棋的人如此紧张焦灼,她们也都起了好奇心。

  客厅里的大电视无人观赏,四个人都集中在偏厅不大的棋室里。谢予勉强把之前的失地抢了回来,可是也只能说是回到平局的境地,要想赢,还得花不少功夫。

  而且还不一定能赢,得看运气,和周信安的发挥。

  不知不觉间,谢予的额头和鼻尖都冒了细汗,嘴唇也因为她不时轻咬而变得过分红润。周呈露之前让谢予吃水果,但她也只是在最初时吃了两口,之后就一直集中精神下棋,手边的苹果都黄了。

  谢予下棋厉害,她是知道的,但她很少像今天这样坐在旁边认真仔细一直看着。尤其是谢予在为她收拾残局,一点一点地帮她把前面输掉的部分都给夺了回来。

  虽说对手是周信安,周呈露并没多少战胜对手的强烈期盼,但谢予帮她挽回败势,这种感觉真好。

  她随手抽了张纸巾,帮谢予把鼻尖的汗擦掉,之后把纸巾塞给谢予:“擦擦吧,出了那么多汗都不知道。”

  谢予咧嘴朝她笑笑,十分听话地把整张脸都擦了个遍。

  这下,不仅是宁澜,连周信安的视线也从棋盘那里转移了过来。

  感觉到父母的眼神都落在自己这边,周呈露下意识直了直腰,却也没做太多虚伪的掩饰。

  她现在有意识在一点一点向父母展示她和谢予之间的亲密关系,也是希望正式坦白的时候他们不那么吃惊。

  宁澜自从坐下后就不时往她们这边打量,一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周信安的精力基本都在下棋上,并没觉出有什么异常。

  只是见了这情形,也忍不住笑着说了句:“呈露啊,小予现在完全恢复,已经不是病人了。”

  言下之意,他以为周呈露处处照顾着谢予,还是在把她当成病人。

  周呈露抿了抿唇,低声说:“我从没觉得她是病人。”

  这话让周信安有点摸不着头脑,一时又接不上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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