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是章伟宁,热心了二十多年的理想,说戒就戒,都扔进了垃圾回收厂。(1 / 2)

  不过幸好一路不长,到她家路口时,只花了几分钟,也顺理成章结束了问话。

  路口路灯挺立,超越了树梢头,光芒四落,将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抻开的面条似的,斜铺在地上。

  尤若颜本想转身离开,又开始犹豫,拢了两下包带,终于主动开了口,“珺子,你才到上安没多久,忽然换了环境,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吗?”

  来珺心想,我可难受得紧了,现在就想直奔酒吧,来一场行为艺术,到派出所蹲个两三天,醒醒脑子。

  “没有,挺适应的,”来珺的唇角浅浅扬起,“尤老师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应该难受吗?”

  ……

  回到了家,来珺第一眼瞅见的,就是白木青惨白的小脸,菜还是热的,灯光还是暖的,但人已经凉透了。

  听到开门声,她没想以前那样上门迎接,而是定格在圆桌边,一脸不祥的深意。来珺打开手机,才发现微信、短信和电话,都被白木青逐一问候过,但都未得到应有的回应。

  真是奇怪,她之前也有加班到这么晚,而且也嘱咐过加班的情况,今天是怎么回事,跟有紧急情况一样?

  “阿青,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木青双手一叠,腮帮子鼓了起来,“没事,就是想问你要不要回家吃饭。”

  “这样呀,”来珺把大衣挂在落地衣架上,洗了个手,拉开椅子坐下,“不好意思,我今天进实验室了,手机关机,之后又和同事一起回来,没来得及看消息。”

  白木青的脸色依旧煞白,之前在珞玉晒了不少太阳,再加上每天上蹿下跳,脸色红润又健康,现在窝在冬日的深居里,时不时还得肾上腺素飙升一下,好不容易积攒的红润,褪得一干二净。

  “那你以后要记得时常回我消息,不然我会得‘爱妻被拐妄想症’,跑到总所去闹了。”白木青给她盛了饭,又递上了筷子,算是原谅了她的疏忽。

  来珺接过筷子,发现这人着实好哄,甚至不需要哄,就给她说句话,她自个就恢复了,自愈能力好得让人心疼。

  来珺夹了口红烧肉,发现菜的温度刚刚好,好像算准了她回家的时间,把菜回了锅,重新热了一遍。

  “你又热了菜吗?”

  “你去实验室干什么?”

  两个人同时开口,问题撞了上,来珺今天毕竟是罪人,把提问权让给了她对方,先行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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