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四十三章:夺位43(1 / 2)

合兽头顶那两个尖尖的畸角颜色比火焰还要鲜红,锋利的爪子在地上用力刮蹭,蓄势待发。

陆景沅下意识地抓住席宁尘的衣袖,脑中忽闪过原著中火合兽将活人直接撕碎的片段,吓得腿脚发软。

还没等他继续想象,“轰”的一声巨响,熊熊烈火在一瞬间升起,宿仙的剑身和浓烈的火焰骤然相撞,滚烫的热意扑面而来。

席宁尘抬掌打出一道巨大的灵力,火焰飞速后退,那只火合兽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双眼泛红,四脚抓地,强撑着不动。

就在此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

“退后!”

一名紫衣女子缓缓落地,她秀眉微皱,手中的锁灵网不偏不倚地盖在火合兽的身上。

网中的火合兽猛烈挣扎,怒吼不止,霎时间地面都在震动。席宁尘举起双臂后退了好几步,对他身后的陆景沅和雪映道:“你们在这里别动。”

随后他纵身一跃,从数十仞的高空举剑而下,耀眼的剑光倾泄而出,强大的灵力波如同滔天大浪,狠狠打下。

那一剑直接劈在火合兽的脑门上,让本在猛烈挣扎的合兽当场倒地,地面停止了震动,空中闷热的热气散去。

拿网的女子在看清剑光的一瞬间便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惊呼道:“席宁尘!你……你怎么在这!”

她瞠目结舌,惊讶之中掺杂着一丝喜悦。席宁尘古井无波,收剑落地:“快收网吧。”

女子当即示意,连忙运气念咒,锁灵网以极快的速度向中间聚拢,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从一张大网变成了巴掌大小的皮球。

“总算抓住它了,这头火合兽在山中四处纵火,害了不少人。”紫衣女子握住红色的皮球,愤懑不平道。

席宁尘问:“山中有这些伤人的合兽已经很久了吗?”

女子:“对,这已经是这几个月来发现的第三头了,这些合兽不知道从何而来、为谁所造,见人就攻击,在山上山下到处乱窜。且性格狡猾异常,其中的灵力又无法遣散。”

好熟悉的剧情啊,没想到在蓬莱灵宗也有。怕被灵宗弟子认出来的雪映飞快化作一抹白烟钻入了陆景沅的乾坤袋,陆景沅上前道:“这和我们之前在宁山遇到的水合兽一样,都是没有意识来路不明的合兽。”

席宁尘点头,女子的目光转向陆景沅:“你是?”

这名女子的脸此刻才清楚地展现在陆景沅的面前,柳叶细眉之下眼眸修长,鼻梁高挺,皮肤红润,高束的墨发更显干净利落,身上穿着修身的白边紫衣,应是灵宗的校服。

陆景沅正欲回答,想起刚才席宁尘对他说的话,嘴唇微张后又停了下来,见席宁尘对他眼神示意无事后,才道:“你好,我叫陆景沅,是药宗的弟子……席宁尘的朋友。”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和席宁尘的关系,索性用万能的朋友二字来代替。只见席宁尘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莫测的情绪,马上又消失殆尽。

那名女子微笑着点头:“你好,我叫陈画,是灵宗的弟子。”

原来是灵宗的首席女修。陆景沅对这个角色有印象,是席宁尘同门的师姐,原著用“心若磐石,外柔内刚”八个字来形容,确实是一位值得相交之人。

陈画道:“你总算是回来了,三个月前你在菰城和我联系的时候,我要不是看到你的手书,我都觉得那个自称你的剑灵的女子是假冒的……”

席宁尘:“其中有许多事情说来话长,在这里不方便细说。——我今天回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灵宗的长老们,方便的话,你能现在为我召集他们过来吗?”

陈画疑惑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席宁尘开门见山:“灵脉的一截灵根被偷了。”

陈画的脸唰一下地白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是陈千山和他的一个同僚干的,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个人——他离开灵宗之后学了许多歪魔邪道,然后和一个叫顾昭远的弟子一起,偷出了灵脉的灵根。”

陆景沅歪头,席宁尘还认识陈千山吗?

一旁的陈画如雷贯耳,脸上惊恐的神色久久不能平静,半晌才堪堪反应过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是如何得知的?”

席宁尘于是将羌城发生的事情言简意赅同她说明,只是把其中席桓屠城的事情说成了人族战争冲突,其余全部如实相告。

陈画静静地听完,心中了然,神情复杂道:“你去话研堂等我吧。”

——

三人快步到了山顶,灵宗的布局和药宗完全不一样,进到山顶之后,看见的是连绵的高楼亭台,飞檐翘角上丝带飘飘,仙气萦绕,宛如仙境。

陈画放出的烟雾在山腰处盘旋,一眼望去在一片碧色中十分显眼。山顶正中央宽敞的庭院中已然聚集了不少人,两人混在人群中等待人员来齐。席宁尘低头叮嘱道:“待会你在下方等我即可,把乾坤袋给我吧。”

陆景沅点头,又道:“雪映也在里面。”

席宁尘眉头轻皱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乾坤袋,“灵根的灵力似乎比在雍州时弱了不少,连体积都变小了。”

陆景沅一头雾水,轻声道:“怎么会这样?”

“许是离开了本体,又被柳朔的怨气控制了那么久,越来越虚弱了吧。”席宁尘握紧乾坤袋,“事不宜迟,我先过去了。”

陈画立于中央的高台:“各位长老、弟子、女修们,召集大家来这里,是有一件事想告诉大家。”

她咽了口口水,屏气凝神:“仙族的灵脉,被偷走了一截。”

这个前所未闻的消息一被说出口,寂然的大厅中顿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喧闹的讨论声。许多白发苍苍的长老面色发青,年轻的弟子女修们更是不知所措,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陈画,你在说什么?这是真的?”

一白发苍苍的老人目眦欲裂,上前发问。

一较为年长的弟子蹙眉:“灵脉不是有机关把守么,怎么可能会被偷?”

另一长老更是怒不可遏:“是谁偷的?谁有这么大本事?”

陈画紧攥着衣角,额发处流下一滴汗珠。席宁尘一步跨上高台:“这事的真假性,大家不用揣测。我在雍州听见偷盗者亲口承认,他和从前灵宗的弟子陈千山一同破解了机关,再用断源禁术,偷出了灵脉的一截灵根。”

“啊,原来是陈千山啊……”

“他果然是天赋奇才,所以能破解禁地的机关,唉,要是他现在还在灵宗……”

在四周杂乱的讨论声之中,陆景沅大概梳理出了陈千山和灵宗从前的关系。

原来陈千山虽然眼盲,但却天赋异禀,在机关暗道方面身负奇才。灵宗本对他有培养之心,只是他为人过于极端,一有人对他眼盲之事透露出一点偏见和怜悯,他便大发雷霆,因此常常与人争吵斗殴,最终赌气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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