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九行诗(1 / 2)

  她们只是继姐和继妹的关系而已,本不该这样的。

  楚安缔是在她手足无措时给了她第二个家的人,虽然因为面皮薄,从未说出口过,但她知道,自己比任何人都应该感激这份给予。

  而不是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不论是在幻想空间里,还是现实中,都肆无忌惮地任凭那些不可告人、阴暗得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的想法疯长。

  她自己心里清楚,这和是否注射药剂无关,幻想产物说得没错,从很久之前,她就忍不住开始注意楚安缔的一切了。

  明明才一起待了几个月,可关于楚安缔的点点滴滴好像都成了潜移默化的习惯一样。

  楚远熙艰难地抬手,轻轻触了下自己的额头;手指所及的温度高得吓人,但她知道自己没有生病。

  发烫是因为心里一直在想她,想自己为什么一直不肯叫她姐姐,承认自己只是个小孩子。

  想方才的接触,想亲昵的称呼,想独一无二的专属关系,想游乐园里拍下的照片,想遍布全身的吻痕,想撕破的文胸,想舔着指尖的模样,想她笑着索吻,想一切文字能描述或无法描述,穿衣服或不穿衣服的事情。

  可楚安缔却对这一切全然不知,不设防备地在她身边安然睡着,呼吸声均匀,像是在做着某个馨香甜美的梦。

  不知道梦里有什么,但能确定的是,梦里一定不会有这些事情。

  楚远熙根本不敢看她,只是死死望着月亮,看着它一点一点藏入了乌云的怀抱,留下一片过分深沉的黑暗,似乎是黎明即将到来,展露曦光的某种前兆。

  偏生脑子里还有另一个声音,一直在蛊惑着她所剩不多、毫无坚定可言的意志:

  “反正她睡着了,你轻点儿碰碰她,也没有人会知道。既然已经这么恶心了,索性就别再纠结了,做你想做的事情。”

  ……不。

  不可能,她就算再下贱也不会在楚安缔睡着的时候,做这种事。

  直到她的身体因为整日的疲倦而不得不昏昏沉沉地进入睡眠之中时,天渐渐亮了,离上学已经不剩下几个小时。

  迷迷糊糊之中,楚远熙隐约感到女人醒了。

  她也许是起来上厕所,只是并没有急着下床,而是动作滞了滞,轻轻给她盖了下被子。

  “老踹被子,也不怕着凉。”

  女人小声嘀咕,随即轻声哼着歌去了卫生间。

  她并不知道,身后少女的眼泪忽然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浅浅地打湿了一小片枕头。

  楚远熙飞快地将它擦干净,除了一小点儿泪痕,什么证据也不剩下,旋即自嘲般地动了动嘴角。

  她在想,如果楚安缔知道了她在想什么……还会对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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