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30(1 / 2)

  显然杜应麒还在五迷三道间,退房时忘记还房卡,上了凤翔的车后幸亏对方提醒,“你手机呢?”牙医又折返取手机。开车时的凤翔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有点儿过意不去,以为自己又做了一件大蠢事。

  自从来了宁波,陈凤翔财运亨通,房子踩在了低价点,股票赚了两倍,老家分红没断过,连柏州西边那处鸟不拉屎的小区现今都鸟语花香起来——周围的地产项目一个个比一个高级,房价蹭上了几个台阶。转了运的花旦之前只做过一件蠢事,那就是扒拉着脸好看嗓子好听身形飘逸的侄女辈白卯生亲了亲。凤翔痛恨自己怎么没把持住,面对一个小崽子动了心。对此,她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孤独太久,希望沾点儿人味。

  第二件蠢事便是和杜应麒“试试”。凤翔说了明白话,她还是想谈恋爱。她也真的好奇,戏台上唱的那些要死要活的怎么台下她没感受到。她觉着杜应麒更是个合适的人选,她真诚,每周都来宁波,像等着被召见一样在酒店等着凤翔。她又没那些历史遗留问题,来找自己前和师姐说得明明白白。

  车内的凤翔问杜应麒,“离开车还有多久?”

  牙医说还有一小时,她问凤翔是想做什么?

  凤翔说就想知道一件事,你过来。花旦勾起一根食指,牙医侧身靠近了点儿。

  “再近点。”凤翔的眉毛微微拢高,“杜应麒,你是根木头啊。”

  小牡丹喜欢听她喊“杜应麒”,尤其那声“麒”的发音,带着越剧演员的圆润润腔,唇齿靠得黏,一声气声轻灵地贴着舌尖送出,尾声慢慢收低。这不仅仅是唱腔吐字的魅力,更是陈凤翔给她的迷魂汤。

  “嗯,的确挺木头的。”小牡丹因为心情好了点,五迷三道退却,剩下一心一意看着眼前的凤翔,“想要我陪你做什么?”已经将之前的“可能错了”的想法抛到一边。

  陈凤翔眼睛努力聚拢平时的辣气,她说你讲老实话,有没有想过?

  杜应麒肯定听懂了,脖子根连着耳根润红了一片,黄豆虚汗又开始在额头上滚起来,“嗯。”她精准而简短地回答。但是总觉得,这事儿得由爱而生。

  要那种好大一团、好热一股、好软一滩的爱,让她们自发地火热地没日没夜地舞起来。而不是章法如此清晰,有问有答一番:

  “你想过吗?”“想过呢。”“那要不定个时间吧?”“就今天晚上吧?”

  这和她与病人约时间拔烂牙有什么区别?这还剩多点儿美感?

  凤翔不是病人,她说我也想的。在杜应麒细眼变大眼时推开了她,“那行,我心里就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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