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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琼华这些日子还在重用康侍郎,自然要把人保下,但这哪儿能轻而易举,朝堂众人吵了又吵,姜琼华花了些功夫才勉强把这人给留下。
“你若再这般不检点闯出祸事,孤便叫你做个阉人。”姜琼华心情极其不好,她说道,“孤说到做到,你好自为之。”
既入了宫,姜琼华也去见了楚箐。
那日楚箐伤了明忆姝后,她也叫人给对方吃了些苦头,现在看人一副面色惨白的模样,她心里才好受了些。
“臣请问,圣躬安和否?”
姜琼华这辈子第一次这样问询对方,当然不是臣子礼节性的关心,实打实地是在恶心人。
她看到楚箐过得不好,自己心里便好受多了。
唐广君死后,楚箐早已被夺权,这些年得以苟活,也是姜琼华故意膈应她才留她性命的。
楚箐苦涩一笑,揶揄道:“圣躬安,爱卿就得不安了。”
姜琼华:“陛下所言极是,孤也这样觉得。”
两人只一个照面,言语间便冒了火星子,楚箐瞧着她就浑身不适,开口便要对方退下吧。
“孤今日来也是有喜事要说与陛下听的。”姜琼华笑意不达眼底,显得整个人冷森森的,“明忆姝,是孤的人了。”
楚箐眼眸一怔:“你居然……”
“是啊,她滋味很好,臣很是喜欢,她也乖得很,任由着孤,不知道唐广君在地下见了此等和乐美事,是否也会觉得喜悦呢。”姜琼华这样说着,将楚箐那震惊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不禁涌上几分愉悦,她语气轻佻地故意气对方,“孤想纳她为妾,陛下那般在意她,一定也会祝福的,不如这良辰吉日就由陛下来选?”
楚箐咳了几声,喉头都有几分血气:“你大她十三岁,怎么有颜面真的染指于她?”
姜琼华冷脸:“这不是你该管的。”
年纪是姜琼华不想提及的事情,她自然知道自己比明忆姝大了许多,本就因此不太高兴,谁曾想这楚箐哪壶不开提哪壶,让她愈发烦躁。
楚箐虚弱地质问:“而且……她的伤还未好,那日听说又生了场大病,你,你怎么忍心……”
“供人玩乐的妾室而已,死不了便好,若她无福不小心死了,陛下难道还要怪臣吗,啊?”姜琼华冷笑道,“陛下又以什么身份去管呢?伤她之人?她好歹是臣的妾,但你呢?你是她什么人?”
“姜琼华,你真是世间罕见的歹人。”楚箐无能为力,只能言语谩骂,“你负了她,如此傲慢行径,他日必然后悔。”
见楚箐气得倒下,姜琼华顿时觉得没意思,她起身就要离开:“她死了孤都不后悔,生是孤的人,死也是,这有什么后悔的,天下女子千千万,孤若有意,有数不尽的人上赶着爬孤的床榻,多她一个少她一个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