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第 140 章140（2 / 2）

从北京回来，一路上几千公里，秦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数个小时就像过了几分钟。

“爸爸，你和妈妈结婚几年了？”女儿突然问。

秦野从不记得自己结婚了几年，但是他记得女儿的岁数，女儿出生

前一年，他们结的婚，“你今年十五岁，我们结婚十六年了。”

“妈妈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很漂亮？”

“和现在差不多吧。”说起也奇怪，秦野很少意识到自己或者妻子在变老。

这十多年间，无论妻子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他脑海每每浮现的妻子都是二十出头的模样，雪白的肌肤，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嘴唇，扎着整齐的马尾，穿着白色的雪纺连衣裙，笑起来淡淡的。

只有偶尔看到她和女儿的合影，女儿从她怀中的婴儿，长得比她还高了，才惊觉她也不年轻了。

“那你选择娶妈妈是因为妈妈长得漂亮吗？”

秦野想否认，又觉得不够客观，勉强地答一句，“不完全是。”

女儿的问题天马行空，让他找不着北，女儿突然好像对他和妻子的事很感兴趣。

“那还因为什么？”

“因为……当年许多人很不看好爸爸，爸爸想通过娶你妈妈来证明自己。”

女儿听起来似懂非懂，他怅然若失自顾自说着。

“虽然我和你妈妈结婚的动因是错误的，但是你妈妈的妥协让我们的婚姻走向正确。”

“现在看来你妈妈比我强多了，我从不屈服，你妈会为爱的人屈服。”

他也不知道，她怎样在固定节奏流逝的时光过来的，按照时令烹饪当季限定的食材，按照季节更替出行的衣物，按照节气布置家里的装饰。浇灌嫩绿的枝芽，打扫庭院的落叶，既缺乏掌声，也无人喝彩。

这些单调的劳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爸爸，妈妈……她还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