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从一开始就是那个特例40(1 / 2)

  他一点都不愿意多想,更不敢去想如果自己真的好不起来,该拿迟远山怎么办。

  此时他在这个的拥抱中闭上了眼睛,嘴角勾着自嘲的笑,眼睛却控制不住得酸了。

  他一声声在心里祈祷,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没有如他所愿。

  长久的拥抱之后,迟远山松开他,双手抓着他的手腕,红着眼睛、哑着嗓子问:“哥,能不能让我爱你?”

  这并不是他平时说话的风格。原本他应该给彼此留几分余地,给钟度留好体面拒绝他的空间,然而此刻他没有给自己退路,也断了钟度给他递个台阶将这个话题一笑置之的后路。

  这很残忍,但他此时太迫切。

  一记直球把钟度定在了原地。刚才的猜测得到了证实,钟度惶恐到恨不得立刻转身就走,全当没听过迟远山的“醉话”。

  他闭了闭眼,转开了视线。迟远山的眼睛里有太多情绪,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没办法看着那双眼睛说出任何拒绝的话。

  郊区的夜很静也很沉,院儿里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电视里正在重播元宵晚会,屏幕里的歌舞节目场面宏大,人人喜气洋洋,然而那热闹的氛围却没穿透这个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

  钟度整个人都是僵硬的,他看上去无措又痛苦。

  迟远山看着他突出的咬肌和上下晃了一圈又一圈的喉结,看着他红了的眼眶和握成拳的双手,他知道自己不该问的。

  不该这么早问,更不该用这么直接的方式,不该像个土匪一样,在钟度刚刚为他开了一条门缝的时候,就骑着马挥着剑迫不及待地要闯进他心里。

  他知道这对钟度来说太难了,然而他还是问出口了,借了一点酒精的帮助。因为今晚的迟远山无法忽视自己的心疼,无法对持续不断的后怕视而不见,更迫不及待地想要一个爱他的资格。

  他抱着那么一丝一毫的侥幸,自大地希望,如果钟度有朝一日想要迈向万劫不复的深渊,自己能成为让他牵绊着的,不忍离开的那个人。

  然而,钟度沉默的时间过于长了,迟远山一点点撤掉了手上的力道,找回了自己的位置,笑了笑说:“我洗澡去了哥,客卧收拾过了,你早点睡,明早我送你”。

  看着眼前慌乱又痛苦的人,他还是心软地递出了自己的台阶。

  明早醒来,两人可以把刚才的一切归结于那瓶无辜的青梅酒。

  然而钟度却无法放任自己拾级而下。尽管很难,但他不能真的什么都不说,那太不尊重迟远山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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