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 / 2)

  沈令难以置信。

  他令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说不出话。

  贺闻帆自责难堪。

  他握住沈令的肩膀:“怪我怪我,我会负责的。”

  沈令闭了闭眼。

  他情绪又上来了。

  面对贺闻帆他总是容易激动,有时候不太能自我控制。

  但这次比以往都要猛烈且让人在意,甚至窜起了小火苗让沈令恼火。

  他压了压胸口,告诫自己克制克制,平心静气,没有什么是无法纾解无法释怀的。

  只要他心平气和与世无争。

  可贺闻帆怎么能忘记交电费?

  堂堂一个缜密细致的大老板怎么会忘记交电费?

  没关系没关系,是人就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是人就会有失误。

  贺闻帆也说了,他基本不住这套房子。

  可贺闻帆怎么能忘记交电费?

  脚腕的疼痛撞击着沈令的理智,他嘴巴渐渐鼓起来,手掌握紧。

  第一次对贺闻帆显露出不加掩饰的情绪。

  忍了下,没忍住,往贺闻帆胸口砸下闷闷的一拳。

  去你的克制!

  第28章

  扭伤主要靠养,医生没让沈令住院。

  贺闻帆交完费取了药,就来接沈令回家。

  他拉开帘子,沈令低头坐在床沿,没再歪歪扭扭地靠着,没受伤的脚一下一下点着地,像在自娱自乐。

  贺闻帆的外套被他叠好放在一边,他抬头见到贺闻帆,把外套递过去,贺闻帆按了按他的手腕,没接。

  “还有没有哪里难受?”他弯腰对沈令说:“我们要回家了。”

  沈令摇摇头,除了脚腕还在痛以外没什么不适,但脚腕的伤估计还要痛好久。

  “没事了,走吧。”他说。

  语气很乖很柔和,他似乎在贺闻帆取药的期间认真调整了情绪,现在半点不见砸贺闻帆时的小脾气,和往常一样平静乖巧。

  闹了这么一出,又折腾到现在,虽说医生诊断没有大碍,但沈令身体终归不太受得住,脸色很差,蔫嗒嗒又可怜巴巴。

  他指了指外套:“你的衣服。”

  贺闻帆便拿起衣服抖了抖,披到沈令肩上,沈令连忙按住他的手背:“你不冷吗?你穿吧。”

  来医院时走得急,贺闻帆没顾得上拿沈令的外套,现在沈令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毛衣。

  贺闻帆抬了抬被沈令按住的手,问:“你觉得我们谁更冷呢?”

  两手相接体温交融,沈令的手几乎没有暖和的时候,而贺闻帆跑上跑下缴费拿药,身上血液筋骨都活泛了,体温悬殊更大。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