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善恶如水189（2 / 2）
徐菲笑了笑，说道：“你们在西域遇到了一位高手，差一点把你打败，她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能安于现状，回来就入关修炼了，后天才能出关”。
“她说的没错”，我点了点头，说道:“在场的人都看到了，要不是慕容雪回应哥哥的叮嘱，有点分神，我用法墨双剑趁机打乱了她的节奏，一鼓作气将她击败，否则真可能被她打败”。
“是啊”，姬烟接过了我的话，说道:“他们在前院打了起来，我们还在后院查验六个孩子的武道天赋，听到消息到了前院，卫国已现出败相，当时慕容雪有种猫戏老鼠的心态。看到我们，她的两个哥哥感觉到了压力提醒她速战速决，结果却让她分了心，被卫国抓住时机出其不意用法墨双剑打乱了节奏，一鼓作气将她打败，否则等她调整过来，卫国还是会输”。
“那天是我过于相信我们的实力，也想见识一下鸳鸯蝴蝶剑，却不想卫国差点输了”，管仁看了我一眼，说道:“还好有惊无险，否则我可没脸回来”。
“管仁大哥，别那么想”，墨雨插上了话，说道:“当时看到情况不妙，就想出手，要不是姐姐们拦着，我就出手了，我才不管什么武不武德，想伤我卫哥，要看我答不答应”。
“还说”，墨霏瞪了墨雨一眼，说道:“多亏拦住了你，你要是出手事情就没法收拾了，你光盯着打斗的两个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慕容雪的两位哥哥。徐紫烟说他俩才是真正的硬茬子，看到我们高度戒备，却感觉不到一丝气场，这是超越一流绝顶高手才有的修为，紫烟认为他俩才是鸳鸯蝴蝶剑的真正传人。你一旦出手，寻常切磋就会演变成十几个人的混战，紫烟认为我们并没有胜算”。
“没错”，姬烟接过墨霏的话，说道：“徐紫烟说得一点没错，慕容雪不知道卫国有法墨双剑才导致败北，墨剑打到慕容雪左腿的足三里，我怕她的两个哥哥发难，先一步到了慕容雪身边，假意帮助慕容雪解开了穴道，实则把慕容雪当成了人质，她的两个哥哥看我们没有伤人之心，危机才算化解。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西域的传世武道竟然如此高强”。
“并不奇怪，怪就怪我们高估了自己”，管仁叹了口气，说道:“宋元乱世，正是西辽帝国最强大的时期，自称天外三仙的三才鬼首现中原就狠狠的羞辱了中原许多练武之人，要不是龙啸三斩能够克制旋风斩，最终的结局很难说。那时火焰刀、寒泉掌和旋风斩传给耶律家族还不到一百年，更别说慕容家的鸳鸯蝴蝶剑了。慕容雪并非慕容家族中最厉害的高手，其武道水平已达一流绝顶高手的水平，卫国如果不是身负法墨双剑又出其不意，最多与慕容雪打平。卫国的血剑比姬烟、墨雨和徐紫烟三人略有不足，加上法墨双剑又略胜一筹，也就是说我们之中最厉害的四个人，除了卫国能战平慕容雪，墨雨、徐紫烟，还是姬门主都不是慕容雪的对手，何况她的两个哥哥。鸳鸯蝴蝶剑发展到今天应该说已经天下无敌。同出一脉的火焰刀、寒泉掌和旋风斩虽然比不上鸳鸯蝴蝶剑，但也不会有明显的差距。现在看来，西域之行虽然功德圆满，但是不得不说是一次冒险，好在慕容氏保持清醒，既不认同中亚三门的做法，也没有把不切实际的复国梦想作为家族圣典，因此没有是非不分给耶律家族站台，否则这次西域之行不可能成功，说不定会陷在西域”。
“好了，凡事看结果，咱们要知耻而后勇，向徐紫烟学习。面对几天后开启月光之门的大事，无论回到过去，还是前往未来，咱们集思广益，想一个基本对策”。我没让西域的话题继续下去，也没有把混沌的话说出来，现在需要信心。我接着说道:“我先说说我和齐珏的考虑。我们认为天道和易数一样，最终的落脚点是人，本质是人类的延续，确定了这个本质，就能解释当年老子留给齐家的话是什么意思？过度贪权将带来一系列严重的后果，起因是人类不受节奏的欲望在个体身上的具体体现。或许这种不受节制的欲望才是问题的根源，如何解决？玄境上显示的门里门外，惩恶扬善是什么意思，我想人类的欲望应该也有善恶之分，所以我认为惩恶扬善是行动的指南，也是正天道的具体要求。那么问题又来了，善恶与天道的本质相关，标准又是什么？不知道越先生对此怎么看?”。
“站在人类的立场，最大的天道莫过于人类的延续，越某觉得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惩恶扬善是具体要求，善与恶得有个基本的标准。门里门外指不分时间，场合的意思，善与恶可能与时间、场合相关，一百年前的善，一百年后可能是恶。这个准则应该因时，因地而有所不同，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对待，善恶标准同样如此”。
越古今说完，我问道:“你也搞不清这个标准?”
“这个问题稍后再说”，越古今冲我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有一个基本的判断，无论月光之门，还是玄境表现出同样的含义。从两者共有的飞龙潜渊，洛书通玄，四象聚首，神镜通渊来考虑，应该是月光之门和玄境的共性要求。卫国得到月光之门，玄境中有河图洛书，乃易数之始，四象聚首应该指占位缘者缺一不可。关键是怎么理解神镜通渊，易数无法演算”。
没人接他的话，反而一脸期待的盯着他。越古今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们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供大家参详”。
越古说完在纸上写出了两个甲骨文文字，然后说道:“我认为关键在于渊字，玉佩和玄境中的渊字均为甲骨文，甲骨文中渊字有两种字形：一种字形文字外围像岸或漩涡，中部为水流。两相会意表示深不见底的深潭，《说文解字》中的古渊字据此演变而来。另一字形两端开口，像河道，中部是横流的水，表示深水之义，在春秋时期的《石鼓文》中，渊字右边又有变化，小篆据此演变而来。根据渊字起源可以推测，渊与水流，或是与水有关，当然这只是字面的解释。我们需要搞清楚渊字的引伸含义，不知道你们怎么看？”
我拿过纸，对照一看果然和越古今解释的一模一样，看着两个符号一样的渊字，感觉心弦突然被什么东西拨了一下，一个想法跳进了脑海。
“我明白了”，我指着第一个渊字说道:“这个字更像深潭，深潭里是什么，是水，我们能看到水，但是看不到水下面是什么，引伸的含义不就是指月光之门开启后，表面上看似平静，实则暗藏玄机，或者说要我们透过表面看到本质，本质被平静掩盖，只有跃进深潭才有可能见到本质。”
听我说完，齐珏把纸拿了过去，看了一会说道:“如果按这个思路延伸，第二字又可以引伸出不同的含义”，齐珏指着第二个渊字说道:“这个渊字两端开口，中间像河流，关键还是一个水字。水利万物而不争，水至柔却是最不能忽视的力量，引伸的含义应该是因势利导，像大禹治水一样，只能疏与导，而不能堵”。
齐珏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如果惩恶扬善是正天道的具体要求，四个字就是战略规划，指明战略方向。水代表善与恶，涓涓之流滋润万物，淘天巨浪则可以毁灭万物，到底是哪种水，或许到了眼前才能知晓。
管仁沉默了半天，开口说道:“水利万物而不争，水才是核心，《道德经》中有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这才是神镜通渊的最终解释”。
“没错”，越古今接过管仁的话，说道:“神镜通渊与飞龙潜渊异曲同工，潜渊就是沉入水中，水可以指百姓，潜于百姓，行水善利万物而不争的德行，是道之根基，也是月光之门开启后真正的目的。上若指当政者，就得有水之德行，这才是你们应该牢记于心的对策”。
“靠”，我心里骂了一句。越古今的解释太直白了，潜渊等于非但不争，还要人不知。不仅我们，还要影响当政者行水之德行，利万物而不争。说实话这不是信心问题，而是有没有这种境界的问题。
“其实除了上述几点之外，还有一个问题不得不考虑”，越古今看我们都在沉思，转换了话题说道：“通过月光之门无论回到过去，还是前往未来。前往未来不用担心，你们所作所为就是创造历史。回到过去，就要面临一个严峻的挑战，你们的行为可能产生修改历史的后果，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