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赴宴】(1 / 2)

  萧祁墨没有否认,也没有要辩解的意思,他说:“太子!你如今已是太子,最好少来我府上晃。”

  萧镇胤一脸不服气,自顾自嘟囔道:“明明还没我大,却总在教育我。”

  萧祁墨坐在另一石凳上,揉着太阳穴喃喃道:“因为我是你皇叔!”

  纵观整个皇城,上到达官显贵,下到黎民百姓,没有哪家待字闺中的女儿会被父亲揪着耳朵打……

  而钟离思,就是那个意外,属于特殊人群。她爹甚至怀疑她是个投错胎的儿子,从小就没让人省心过。那夜若不是她二哥拉着,少说也得皮开肉绽。

  行刺亲王,关键这个人还是个不好惹的主。太上皇六十岁时忽然雄风威震,得了人生中最后一个幺儿,排行十九。几乎是宠上了天,就差没把皇位传给他。所以不论刺杀成功与否,这夜以后,他钟离世家四代相传的一品骠骑将军之位,算是到头了。

  钟离赤诚跪在祖宗祠堂面前,老泪纵横,念了一宿的“愧对先宗”。

  钟离思挨了棍棒,趴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她暗自腹诽:本以为老天让自己再活一次,会有什么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谁曾想竟遇到这等糟心事。

  她敢发誓这次真不是故意惹是生非,怪只怪那萧祁墨“嫩奸巨猾”,一不留心,着了那天杀的道。

  想到这里,她强撑起头对仍在挑灯夜读的人说道:“二哥,萧祁墨与父亲究竟有什么过节?”

  钟离南门想了想,回道:“政见不一至,曾因此发生过冲突。”

  钟离思若有所思,又道:“你现在去告诉爹爹,就说此事我心中自有章程,明日面圣他不会有事。”

  钟离南门叹了口气,摇头道:“现在的情况是,谁在父亲面前提你,谁就会跟你一样的下场,是以……”

  “那算了,你控制住,别回头也被打残了,再没人能保我,二哥哥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钟离南门抬头,酝酿了半响,说出句:“孺子不可教也!你是虚心接受,永不改过。”

  离思嘿嘿发笑,笑着笑着扯着伤口,又开始龇牙咧嘴。

  她的闺房设在阁楼上,透过窗户往外看去,夜深人静,月色朦胧,将军府外有两排枫树,风吹树叶,沙沙作响。

  路对面有座府邸,绕是这个时辰依然灯火辉煌。在钟离思的记忆里,将军府独立在东城,再没有任何能与之匹敌的房屋建筑。怎么重活一次对面会多出这么一栋宅子……咦,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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