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一切如旧30（1 / 2）

雪总是下个不停，而且冷风又紧俏地刮，酷寒就与人相随相伴。

林菊芳瑟缩着，尽力地避开刺骨的寒风。前面的一个五十几岁的女人左顾右看地，还不时回过头看她。林菊芳觉得奇怪，便加快了脚步赶了上去。她偏转头看过去，似是在哪里见过。恰好那女的也看了她一眼，并且怪怪地一咧嘴，似笑非笑的。

没有多少兴趣去研究她在哪里见过，林菊芳要上班。林菊芳已经上班半个多月了，半个月的时间里她完全地把自己转换成人之妻的角色上来。她由初的羞涩到现在的坦然自若，微妙的心理变化完全颠覆了她曾经的想象——她曾经认为新婚的女子要被人注目良久，直到她生育儿女。

林菊芳上了车后，坐在车窗旁向外看。哈尔滨银行一晃而过，接下来是花园宾馆。大大小小的建筑物闪过去，就像时间把它们推走了一样。林菊芳大睁着眼睛看着，一直看到车子停到了公司的大门口。

林菊芳下车后，碰巧看见刘亚宁从那边走过来。林菊芳喊道：“亚宁姐，你怎么走着过来的呀？”

刘亚宁小跑着赶过来，上下打量着林菊芳道：“哟哟哟，这新媳妇还没当半个月呢，嗓门就大得跟扩音机似的。原先那腼腼腆腆的样子哪去了，丢床下了？”

林菊芳听她说床，不免想到她是在逗自己，就半是嗔怪地说：“说啥呢？亚宁姐，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刘亚宁得意地扬起头，招牌似的动作在林菊芳看来已成为她的一个重要的肢体语言。刘亚宁没有回应林菊芳的话，而是神秘兮兮地说：“结婚就是好，不过，总是——困。”

林菊芳重复着刘亚宁的话，忽然间扬起拳头打在刘亚宁的身上。她的拳头绵软无力，倒是把刘亚宁打笑了。刘亚宁笑了一阵后拉过林菊芳一同走进去，她们的身后有一辆车在鸣笛。

在进办公室时，刘亚宁对林菊笑了一下，笑容暧昧。林菊芳没有弄明白，她只看到刘亚宁的眼睛向里扫了一眼。林菊芳循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见张安平正从王静的桌边离开。

林菊芳会意，但她没有像刘亚宁那样怪样地笑，她怕王静看见。

工作一如先前一样，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每天都要面对枯燥数字，每日里都是填表报表。今天也是一样，明天也会和今天一样，所有的明天好像就是对今天的重复。

下午的风好像柔和了许多，从天边飘过几缕白云。由窗子向外望去，似是看见了春天的影子。

刘亚宁这个鬼东西，她上洗手间也要拉着林菊芳。林菊芳已记不清陪了她多少次了。但这次刘亚宁好像还有别的事要说，表情上有一点神秘。她小声地问林菊芳：

“菊芳，你看，他行吗？”

林菊芳登地红了脸，小声地支吾着说：“他、他挺行的，这些天……没觉出有什么异样来。亚宁姐……”

刘亚宁狐疑地看着林菊芳，看得林菊芳发了毛。过了几秒钟，刘亚宁问：“你怎么知道他行？”

林菊芳又以为刘亚宁在逗她，就扬起拳头打了刘亚宁的身上道：“结婚这么些天了，行不行还不知道？哎呀，亚宁姐，你可别拿我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