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简单的始末(1 / 2)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陈粒早知道江姜会找上门,但没想到江姜深更半夜不在家睡觉,还就这么来了她家,就为了这事儿!

陈粒开门的一瞬间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开始梦游了,然后下一秒江姜就打破了她的“以为”,上次陈粒看见江姜这个表情,是在越女剑的首演台上。

“您不睡觉吗?”陈粒扒着门框,让出路,发自内心的困惑。

江姜当然睡觉,但家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单就这两天的相处来看——尤其是今天,她并不觉得早点儿回去跟萧肃共处一室是个不错的决定。

“余姚是怎么回事?”

“……”陈粒顺着门框上滑,站直了,“没怎么,因为那孩子不适合,所以劝退了回家了。”

陈粒抱胸,皮笑肉不笑:“没提前告诉首席是我的疏忽,但您大晚上来兴师问罪,是不是不太礼貌呢?”

“一声不吭辞掉团里成员,上台前都还在掩饰,到底是谁不礼貌?”

“都是副主任级别,我以为,按照团里规章制度,我做事不需要跟同级报备,不是么?江副主任。”

“都是第一负责人,我也以为,协同推进每一次舞台呈现,都是职责范围,不是么?陈副主任。”江姜就着陈粒的口吻,原话扔了回去。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半晌没人动作。

楼道里的灯噗的灭了,再亮起时,门口的两个人都不见踪影,只有紧闭的房门和空荡荡的楼道在灯管下透着森森的凉。

门里,陈粒从厨房出来,拿着两罐啤酒,递给了江姜一罐,然后自己瘫在沙发上打开了另一罐。

闷头喝了一大口,陈粒望着天花板,叹气,她说:“他们今年要塞关系户进来,原本招的那个他们得罪不起,就盯上了团里吊车尾的余姚,没背景没实力没学历,甚至都没上过台。”

“'这种事情别人能忍你不行,事前让你知道了大家都得玩儿完,只能瞒着,那这坏人只有我这么个冤大头能当了啊!”

江姜看她那姿势眼睛疼,低头看着手里凉沁沁的啤酒,说:“然后呢?”

“然后,余姚回了地方,我托人写了推荐信,下个星期去他们当地剧团报到,虽然规模小点儿钱少点儿,但人少场次也少,有足够的时间让她慢慢磨,不用每天都跟打仗一样,就是……就是可能只能在那养老了。”

陈粒也是跟着他们过来的,这群人有多辛苦她很了解,但就因为了解,才更知道余姚是真的天赋不够,同样八个月,方妙妙能上台能独舞甚至能教余姚了,而余姚呢,彩排还在出错,上台都勉勉强强。

即使,余姚天天泡在练功房里,即使,余姚每次都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即使,余姚从小学跳舞一天不停歇。

但是,天赋就是欠缺那么一点儿。

“余姚天资不够,但之前说的不是这一家剧团。”江姜自然清楚余姚在剧团留不久,或早或晚而已,她得对剧团负责,所以,其实私底下她们早就找过小剧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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