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梓娘(1 / 2)

宁灏白了她一眼,根本没打算搭理她。

出人意料地,萧逖却开口解释。

“兆武是青囊药堂的一个帮工,他承认了药堂里的三人是他杀的。”

李若晏吃惊道:“这么快就抓到凶手了?”

凶手杀人手法怪异,并非简单行凶,怎么会这么容易被缉拿归案。

“他有交代是怎么迷晕的死者,杀人目的又是什么?可还有同伙。”

情急之下,李若晏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完全忘记了这些问题都不该她问。

萧逖望着她,颇有赞许之意:“你考虑得比吴县令周全得多。”

又耐着性子一一回答:“他没有交代怎么迷晕的死者,也没有同伙,至于目的,他说是平日他们待他不好,杀人泄愤。”

宁灏在听到吴县令三字时,面露嫌弃:“什么县令,就是个草菅人命的庸官!”

李若晏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二人。

“这里有需要用得着你的地方。你且将事情前后说给他听。”萧逖道,后一句话是对宁灏说的。

宁灏这才将事情仔细道来。

前两日,青囊药堂命案发,县衙连夜审讯另两个在药堂干活的帮工。

青囊药堂药材生意横跨南北两域,请的帮工也多,除去药师一人,跟随药师学习的学徒两人,还有负责搬运晾晒的长工共五人。这五位长工也不需要整天呆在药堂,只需有活的时候过来便可,平日也找些其他的灵活做做。

两名长工案发前就运药材去了江南,还有两名即是挟持苏姑娘的刺客。

所以,审案当晚,能叫来的就只有药师施恩在,以及剩下的一名长工兆武。

据施恩在所述,当日他同那两个小学徒一直在后堂碾药,直到苏小姐到来。他就被郑书桓叫到了前堂帮忙。约莫半个时辰,郑书桓自己也从后院返回了。

返回来后,郑书桓的神情就不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没有多久,他说家中来了贵客,自己要关门招呼客人。

于是急匆匆关了店门,施恩在一时无事可做,就回家了。

而兆武当日并没有去青囊药堂,当问他去了何处时,他回答得支支吾吾。审案的吴县令正好又发现了他是左撇子,而推测凶手也是左撇子。

吴县令认定兆武是凶手,对他用了杖刑后,很快这赵武就认罪了。

听完了宁灏描述,李若晏消化了半天,才迟疑道:“照这么说,郑东家在后院时见到了某人,并被他要挟了,所以才会在回前堂后表现得心不在焉,后来关了店,肯定也是那人要他这么做的。所以那人是兆武?”

“不是他,他的供词中对行凶的细节描述,完全跟现场不一样,甚至连杀人时用的凶器都说不清。明明不是凶手,却认了罪。”宁灏道。

“这……”李若晏觉得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无非是被严刑逼了供嘛。

在他们的酷刑下,谁不得乖乖画押认罪,认罪无非是脖子一刀,不认罪受罪的可不只有脖子了。

李若晏对牢中的鬼哭狼嚎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萧逖从她的表情中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摇头道:“并非是用刑。我有再提审过他,给了他翻供的机会,可他只说了一句自己是凶手,就再不肯说其他的了。”

李若晏啧啧道,“上赶着认下杀人犯的罪名,除非……除非他想隐瞒另一件更严重的事。”

萧逖目中露出欣赏之意,“你的想法有几分道理。等会你同我一起去见见兆武的那个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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