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各有盘算（1 / 2）

所有的变故都在瞬间，李若晏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后面提起……

毫无防备的她直直地朝后倒去……

砰！

睁开眼，看见刺客撞在了离他们一丈远的墙上，这声音就是撞墙发出来的。

“找死！”一个狠厉决绝的声音自头顶传入耳畔。

她方才惊觉，自己此时正靠在萧逖的怀中。

“少主你这一脚踢得好，活该踢死这混球……”庄福骂骂咧咧地过去瞧刺客：“……居然还没死，命够硬的。”

他砸吧砸嘴，瞟见李若晏还窝在萧逖怀中，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仰头笑道：“小螳螂，从这角度看不清你模样，光看身段，真像是我们大人搂着一位美娇娘。”

李若晏慌忙离开萧逖怀抱，心虚道：“老庄，你瞎说什么。”

说罢抬脚打算去看刺客情况。

萧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你不用过去了。’

李若晏不敢看他，强装镇定道：“将军叫我过来是给他治伤，我不过去怎么治？”

庄福不知道这边的暗涌，在那一头没心没肺地嚷嚷：“我盯着他呢，不会有事的。小螳螂，你过来接着看。”

“你现在还可以反悔。”同样的话萧逖已经问过一次。

李若晏侧目，坚定道：“没事，我是大夫。”同样的话她又回了一次。

……握住手腕的手松开了。

李若晏走过去，问道：“他是什么时候疯了的？”

庄福示意狱卒来回答。

狱卒道：“昨儿白天还不这样，就晚上开始，又哭又笑，胡话连篇。”

庄福怒道：“怎么没见你们来禀告？”

狱卒吓得要哭出来了：“小人、小人以为是受不了酷刑才这样的，就、就没有禀告了。”

庄福似乎要再教训，李若晏打断了他，“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再问你，他可有口吐白沫？”

最后一句话是问那狱卒。

狱卒道：“昨日有。”

此世有一种药曰五石散，称是可祛病强身，但实际服用者却是为了济其色欲。

且久服成瘾发后也会口吐白沫，情绪无法宣泄时还会自残。

刺客的症状同五石散瘾君子的症状貌似能对上，但有一点她想不明白：

咬断指骨经脉，神智不清时一根尚可，但手指全被自己啃食殆尽，必然经过较长的时间，十指连心，痛彻五脏，人不可能不会清醒过来！

李若晏取银针分别扎向百会、上星、神庭穴。

刺客动了动，嘴里混着鲜血含糊不清的喃喃：“杀了我、杀了我……”

表情痛苦，秃秃地手掌颤抖得厉害，似濒死之鸟的爪子在空中徒劳的抽搐。

医者仁心，但她对瘾君子却生不出半分的同情，自己若甘愿堕落，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她给他涂药粉，包伤口，“痛得受不了？吃手指的时候不知道痛？”没有丝毫的怜悯。

刺客布满了血丝的眼睛里恨意滔天：“你们剁了我的手指，反赖是我吃的，我怎么可能……”

刺客止住了话，双眼现出了迷茫。

他的表情变化悉数落入了李若晏眼中。

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股阴森之气：“嘴里的肉味还有吧？舌头舔舔，可能还有些碎骨头渣滓，想起了什么往事吗？”

每个字像淬了毒，刺客仿佛被蜇了下，蓦地睁大赤红双目，“……我……我……”忽地不受控制地全身战栗。

李若晏银针迅速扎向脑户、囟门两穴。

刺客身子慢慢瘫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