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自食恶果28(1 / 2)

房屋内,一盏油灯,火光将熄不熄,昏昏黄黄。

施恩在仰头盯着屋顶,未见动静,眼尾余光却瞥见窗外有人影闪过。

这一次,他连一个“谁”字都来不及说出口,就被破门而入的人夺了刀,反手钳制在地。

宁灏血气方刚,怎能眼见一名弱女子被残忍对待而选择袖手旁观。

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出手了。

破门而入,擒住施恩在,用床单裹住奄奄一息的女子,然后几人匆匆赶回县衙。

县衙里正准备歇下的李若晏作为这里唯一的医师,也被叫了过来。

首先映入她眼前的是一张触目惊心的脸,李若晏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眼睛以上还算清秀,但至鼻梁起,脸上有似蜈蚣的条形丘陵,也有块状疤痕,叠叠重重,都曾都烂入皮层深入骨。

掀开床单,身上全是纵横交错的伤痕,鞭痕、刺伤、割伤,手腕靠近动脉的地方割了几道极深的新伤,血正从那流出,染红了裹着她的床单。

在旁边帮衬的两个嬷嬷,虽然在衙门里见惯了伤者,可仍觉得身上直冒寒气,不禁后退了两步,移开视线,都不敢看。

“快拿布带过来。”

给伤口包扎后,李若晏让两个嬷嬷摁住出血口,又用布带在受伤侧上臂中部位置系紧,阻断血液流往伤口。受伤的女子被疼醒来了,沙哑着嗓子喊疼,声音犹如风吹破鼓,指刮锅底。

一个多时辰后,李若晏已经给所有的伤口清理干净,上了药膏,自己也累得瘫软在地。

门外庄福敲门,为了避嫌,他也没进来,隔着一扇门,压低声音问:“带来的姑娘情况怎么样了,可带去问话?”

李若晏啪地一下打开门,满面怒气道:“问什么话,就只剩一口气了。”

“这样啊?”庄福为难地摸了摸后脑勺,就往回走。

“慢着。”李若晏出了房间,掩上门,对庄福道:“是不是施恩在什么都不肯说?“

“死鸭子嘴硬,上了刑都没用。”

“走,我同你一起去。”

大堂之上,施恩在趴在地上,屁股鲜血淋漓,手也因受刑变成乌紫,指关节肿大。

坐在太师椅上的萧逖见李若晏过来了,朝一旁的吴县令,体贴道:“吴县令辛苦了,先回去休息。”

吴县令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但听萧逖这么一说,吓得睡意全无。

“下官应该的,不敢谈辛苦。”

一定是自己打哈欠被他发现了,这位爷杀人、折磨人都能面不改色。

踏过尸山血海的将军,惹不得的。

虽眼下,这位爷温文尔雅,而且笑得……

吴县令猛地一个激灵,从他冷冷的笑意中悟出对方真正的含义:这位爷是在赶他走。

圆滑如他,吴县令配合地打了个哈欠,弯腰拱手,恭敬道:“多谢萧将军体恤,下官这几日日夜查案,确是体力不支。下官先告退。”

他几乎是小跑着离开,生怕多呆一刻,听了不该听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下萧逖带过来的心腹。

快步过来的李若晏开门见山问萧逖:“什么都没招?”

“嗯,他不怕酷刑。”

一般的人都抗不过酷刑,施恩在却不同。

他在受刑时也惨叫,表情却是在享受。

他在享受皮肉疼痛带来的快感!

萧逖将他的推测说给了李若晏听。

李若晏一脚狠狠踩到施恩在的臀部上,施恩在闭上眼睛大叫。

眼睛闭上,就泄露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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