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一个受害者（01）66（2 / 2）
楼下传来连串被水呛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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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班时间越来越近，许劲坤将车开到单位停车场，却没有下车。
沈卓尧本已经开车门下车，看到对方行为有异，歪着脑袋望着车内人表示疑问。
许劲坤摆摆手，示意对方先去吃饭。
他需要想一想。
车窗打开，春天新鲜的味道随风飘入车厢。
很快，其他同事见到沈卓尧，已经抬手打招呼，沈卓尧很快随着大流，消失在许劲坤眼前。
许劲坤点燃一支烟，手指下意识在车门扶手处有意无意的敲击。
当前有的，是沈乔针对梨梨和体育老师化学老师等人的指控。
但这些指控，无强有力的效力。
干了几天，才掌握这些，许劲坤对自己都非常失望。
但是按照所想，如果需要对学校每一个人进行走访询问，工作压力太大。
夹着烟的手指挠挠眉心，许劲坤已经有了新的打算拿起手机给李晨打电话：“章隶初的硬盘信息解密了吗？”
“快了快了。”李晨这些天没事就蹲守在专业人员这边，一边催促尽快破解硬盘内容，一边暗自祈祷这可真的得是有用证据，毕竟之前有过大家认为嫌疑人4t的硬盘里藏着什么有效证据，花了很长时间解锁之后才发现不过是一些成人电影，只是番号难寻而已。
“李晨，”许劲坤想了想，半晌脑海里设定出其他调查问卷以便更快破案，但想想这样做难免会对无辜者造成困扰。半晌之后，做出决定：“这样，你和任芳手头工作先放一放，我安排当地片区同事支撑你们，三天之内，将全校师生私下询问。我要知道，第一，梨梨周边都有什么人平日是否存在异常活动，第二，学校内是否有人曾经提及过被人猥亵等行为，第三...有没有人投诉过学校老师存在不恰当行为。”
“好。”
想想还是觉得不完善，又加了一句：“如果有学生反映是体育老师的话，直接带回局里。”
“因为一个口供？”李晨迟疑：“这是学校影响不好吧。”
“沈乔明确提出体育老师看自己的眼神令自己不舒服，如果其他学生也反映，至少我们得顾及学生的心情。带回来就算定不了罪，至少也让其他人有所忌惮，学校也不是法外之地。当前没有明确证据，我们能做的也不过如此了。”
“我知道了。”
重新调整了破案思路之后，许劲坤拿出电话发送短信：“有时间吗？想请你喝饮料。”
等到所有计划设定好之后，许劲坤轻呼一口气，抬起头——
车头引擎盖上放着一杯咖啡和贝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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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劲坤吃好喝好之后，这才拿起手机：“我刚才想了一下今天的工作，我还是觉得牵扯到未成年人，轻易不要找嫌疑人。我安排李晨和任芳对全校做一个回访调查，之后找人跟着梨梨和体育老师，看他们是否自露马脚。”
沈卓尧在办公室窗前，望着楼下许劲坤的车，默默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不由得笑——
还以为是对方生气自己早晨发脾气，原来不是。
“我约了内线，今天中午我们去找她。”
“等等，”说起工作，沈卓尧忽然抓住许劲坤提出的思路，大步回到办公室敲敲鼠标激活电脑寻找之前整理的调查文件：“我想起来，我们之前说过，沈乔遇到如此水到渠成没有一句废话的群体性诱导，说明不是第一次了。但肯定会有第一个受害人——”
“且第一个受害人，一定是充满错漏百出的。”许劲坤接话，终于明白沈卓尧要说什么——
“申请停学。”
沈卓尧根据前期李主任提供的信息，找到了全校停学人员。
在中国教育思想里，停学不是什么好事，需要调查人员不多。
等到沈卓尧将联系名单打印出来，许劲坤已经在打印机前拿到，分给沈卓尧一份：“一人一份，更快。”
确实很快，大部分人都留的是家长电话，在询问停学原因核对时，很多家长自豪表示是为了有更多时间吃小灶，故不再参与学校大锅饭。
剩下几个号码，却是一直没有联系上的。
沈卓尧根据学习成绩，梨梨受害者偏好，不由得将眼神落在一位叫倪莎的女孩身上。
沈卓尧下意识望向许劲坤——
对方正好也是因为没有听到后面有声音，回过头望向沈卓尧——
便已经秒懂，走到沈卓尧身后，撑着对方的椅子趴低跟着看电脑中的信息。
面容清秀的倪莎望着两人。
沈卓尧跟着在网络上搜索关于倪莎的信息。
没有任何信息。
他想了想，拿出电话给前同事打电话要到了搜索权限，紧接着敲击键盘，全网通过照片人脸识别搜索——
短暂的几秒之后。
电脑屏幕上出现很多污言秽语。
大多是来自几张木讷的类似于前几年国家禁止的裸/贷照片。
甚至在一段视频里，女孩无助的哭喊着，一群男人伸手冲向女孩。
这是非常非常普通的三月初，窗外的树枝已经发了新芽，花朵争先恐后冒出花蕊，随风一吹，轻簌簌的声音透过空荡荡的办公室落在桌上，清香的味道包裹着此时的两人。
应该是令人舒心的一天。
却在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天气里淹没了一个女孩的呼救，她木然的接受了受害者的身份，无人知晓。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许劲坤下意识用力攥紧了沈卓尧的肩膀。
“等等。”沈卓尧忍着对罪恶想吐的感觉，一页一页翻看。
像是沿着泥泞的路口逐渐走向村中小院似的，沈卓尧逐渐翻到了倪莎曾经用30万像素拍的合照。
“这是不是，赵曦悦？”
许劲坤已经调出倪莎的履历：“她是实验小学六班，赵曦悦我记得也是这个班，两人一直都是同班同学，看照片，两人关系很好。”
“我约赵曦悦——”
“已经约过了，”发现新线索这件事令许劲坤非常高兴，拍拍沈卓尧的肩膀，声音已经远离，等到沈卓尧回头，人已经回到自己办公室里：“早晨上课，我约中午请吃饭，本来想问问梨梨的事，刚好这个也就问了。”
“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
听说一会儿要和赵曦悦见面，沈卓尧倒在椅子里望着电脑屏幕想问题的提纲，听到许劲坤的话，下意识转过椅子望向对方——
许劲坤一本正经：“就昨天那个问题，我们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