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借钱16（1 / 2）
“够了？什么是遭天谴？祖坟埋得好，冒青烟？”不等村里羡慕嫉妒恨汪家的人继续口无遮拦，公社的年轻领导气急败坏的大吼道，“咋滴，最近没找人去公社游街，某些人是皮痒了？国家这么久的宣传，不要封建迷信，不要封建迷信，你们是听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是想跟国家对着干？”
“没有没有。”刚刚说得激情高昂的几人闻言，脖子一缩，慌忙地躲进了人群里。
人群顿时一阵哄闹。
“继续说啊，咋不继续说了？”
“躲什么的许老二，老子想看你游街，你赶紧跟领导走，去游一个。”
“哈哈，嘴巴爽不爽？”
“嘿嘿，别说了，都躲他老娘□□里去了。”
“刘老三，你一个我们大队的少姓人，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编排我们大队长的？我记得几年前，你姐姐在河对岸被婆家欺负，还是我们大队长带人去帮忙解决的？”
“哎呀，我打嘴，我这缺牙烂嘴的，我该打，各位大叔大伯大婶大娘，求饶过我这一回。下次再也不敢了。”
公社领导蹙眉扫过一群围观的老农民。大过年的，也不想多费口水，转身看向罗玉淑道：“你们这些知青，天天就尽想好事。好事要是大马路上随便就来了，你们还会来下乡？”
“……”
“你们纯粹就是吃饱了没事干。”说完又对汪兖州道，“你这个大队长怎么当的？你现在已经不是在BD当兵了，麻烦你不要时时刻刻把当兵的那一套用在这里。你现在是大队长，要时时刻刻记得自己大队长的职责。既然知青下乡是帮忙支援国家建设，就得一视同仁。从今年开始，我们公社下的所有大队知青，不管兜里有没有钱，一天至少得是五个工分。否则，分粮的时候，扣除百分之十的工分。
这百分之十的工分，你们放心，我们大队和公社都不会占你们便宜，而是帮你们捐给需要的人。行了，废话不多说了，这位女知青跟我们走一趟。其他人干嘛干嘛去。”
年轻公社领导一顿铿锵有力的训话，震慑的所有人不敢再有异议。就连罗玉淑这会儿也不敢继续作妖了。想着人家章斯年十二华清毕业，又自学博士毕业的神童。
她这样的普通人怎么干得过？
就算汪洋真和对方有什么，以对方的手段，怕也是他算计别人，而不是别人算计他。
想到这里，她怜悯的看了一眼汪洋。
汪洋刚好瞅过来，被她这眼神看得一愣，心说：这女人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章斯年默默看着在场所有人的表情，等看到汪洋和罗玉淑的表情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眼看事情已经成定局，罗玉淑忽然再次高声喊道。
所有人心里一紧，还有瓜可吃吗？
汪洋：……真要出幺蛾子？
公社领导：……
公安：……
大队长：这丫头还真是能屈能伸。
汪洋：……人才！
“……我原本是不知道大队长家事情的，是沈梦蝶和陆行川，故意趁我上厕所的时候，站在厕所门口说了，我才知道的。后来他们丢笔记本，也是趁我在那边洗衣服的时候丢的。”
“……”
“领导，我有理由怀疑，他们是想祸水东引。我知道沈梦蝶和陆行川厉害，可他们也不能故意引诱我犯罪，把祸害章博士和军属的罪名嫁祸给我。我这还好没造成什么大的问题。这万一……。大队长家家破人亡，沈梦蝶和陆行川可就是间接杀人。”
汪洋：……厉害。
公社领导表情是一言难尽，他们第一次知道，这些知青即便是个女的，也是滚刀肉一般的存在。
“娘，我想吃茶。”送走公社几人以及围观众人，那边汪兖州刚把大门关上。已经在厨房搜索了一圈出来的汪洋，就站在厨房门口满脸委屈地冲堂屋里喊，“这才下午两点，你怎么没给我留饭？”
汪母从堂屋走出来，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儿子蹙着眉头，以及有些发白的脸色，心疼道：“一大早就野出去，你怪得了谁？”
汪洋：……
“我那不是，不是看书上写的，下雪天好抓猎物吗？就想出去碰碰运气。”
“……”汪母一听就糟心，“你咋那么能呢？家里是缺你吃，还是缺你喝了？这要是遇上狼怎么办？”
“那不是没遇上。”汪洋怼道，说完看向站在院子里的章斯年，“再说章斯年会武功，遇上狼算什么，说不定我还能多件狼皮大衣。”
汪母：……
汪大队长：……
汪大队长路过章斯年的时候，心情复杂的看了对方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汪母则是快步上前，拧着汪洋的耳朵，拧了几圈，只把人拧的嗷嗷直叫，这才松手去给人弄吃的。
汪洋在这个家虽达不到团宠的地步，但在老母亲的眼中，那永远都是小孩。因此，耳朵被拧了没错，可丝毫没能影响他吃到所谓的‘茶’的机会。
他所谓的茶，并非后世粤省的虾饺，小笼包等等。
而是用粉条，瘦肉，肉丸子，豆腐，少许白菜叶和荷包蛋等煮出来的杂烩汤。事实上，真正的做法，有点类似最初版本的佛跳墙。
但是到了他们这边没那条件，就变成了粉条瘦肉汤了。
早上吃得晚，中午汪母根本没做饭。这会儿等汪母和汪大嫂准备好材料也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干脆做了一大锅，当做一家子的晚饭吃了。
鉴于在座中，有章斯年这个外人在。汪母就没把前一天和早上没吃完的剩菜放进去。一大锅粉条汤全是新鲜材料。
想着这场大雪的持续时间，汪洋趁着偷吃的机会，给锅里倒了一支初级基因药剂。
一大家子就这么一支，是有点少。
但隔三差五一支，也能给大家的身体带来不少好处。
可就算是如此，身体最差的汪爷爷还是在吃完饭后，满脸红光的发表感慨：“这连续几顿肉吃下来，我感觉身上暖烘烘的，以前啊，碰上下雪，这身上裹着棉衣也感觉不到多少暖意。”
“应该是我娘姜放多了吧？”汪洋一脸‘蠢蠢’的拆台他娘，“你看，我一碗饭吃出多少姜。”某人指着桌子上的姜块对他爷爷道。
汪母抬手就用筷头给了他一筷子：“我那是为了谁？是谁一大早出去，冻得脸都白了。老娘就该等你发烧感冒，痛哭流涕的时候，好把你丢出去。”
汪洋嘶嘶嘶夸张的叫完，连忙笑道：“娘，我逗爷爷呢。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的。您儿子多聪明的一个人啊。”
汪父，汪爷爷，汪大队长以及章斯年看着并不插嘴。
汪大嫂看看儿子女儿吃的冒汗，接过话道：“这样的天气，就该出点汗。我听说北方人家冬天有火炕。我们这边可没那条件，能出点汗，也能少点感冒发烧的机会。”
“大嫂说得多。明天咱们炖野鸡汤，再出点汗，说不定这个冬天都不会着凉了。”汪洋说着，忽然道，“哎呀，我的野鸡还在隔壁呢，不会已经冻死了吧？”
汪家众人：……
瘦肉粉条汤这玩意儿，在这边穷人家一般很难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