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幻觉151（1 / 2）

因为生辰八字被污染，黎塞尔饱受幻觉折磨，她的记忆不断复现儿时的场景，又不时梦见自己被目光险恶的信徒们碎尸万段；这些信徒中间的帮凶，还时不时闪过纳岐的身影；

实在不对劲啊。

这天下工，她盘坐在逼仄的小隔间里，用一个横s形的撑头姿势思考着近日幻视症与那位律法大人之间的关联；

结合先前所见，湮灭术、改命符...还有那张好似n张人皮拼凑起来的怪脸，等等此类，从中可以推测，她在丙中洛遇到的，十有八九就是传说中升平大帝的假扮者。

这么说，不会是皇室下派的间谍吧，利用谣言威慑民众、建立权威...

想起当时的情况，黑质力场的振动轨迹还近在眼前；经过这一路摸爬滚打，她好歹也算是个中阶刺客，已经在袭击突发的第一时间调集了五感闪避，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杀气震慑到；

要模仿某位高阶法师的湮灭术，副作用难以估量，常人谁会以身试险。哪个小国家的国王？荒外隐士？还是说哪一位不要命的小鬼？

如果是这样，这人又是怎么伟光正地出现在皎云教里，还有一席之地。

只剩下一种可能，皇帝本体还活着。

历史记载，凡是莫尔城民都知道，升平大帝饱受争议——在他的领导下，升平帝国在短短十年间就兼并了多达二十三个国家，同时多达十二名大臣指认他涉嫌为不死族，环境污染罪，涉嫌煽动宗教仇恨...由于罪名条目过于繁多，其身前作风又过于鸷狠狼戾，直到处刑前也只有一百多名盲目崇拜的民众为他做无用的辩解，可以算是死得其所。

不论怎么说，不管这律法护卫到底是何居心，这古人‘替身’的现身怎么看都不算是件好事。

想着，佐德·黎塞尔低下头看了一眼地板上的治愈药，输了这么长时间液还对幻视症不起作用，于是她心烦意乱地从胳膊肘子上拔掉了橡胶管；

自从从丙中洛回到红木厂房后，黎塞尔总是脑子胀痛，眼前还不时闪过一些幻影。

最大的变化，是她的瞳色——从前在黑心剧团里打工时还是纯蓝色，现在却变成了左黄右蓝；想到这，她摸了摸眼皮，寻思说不定以后右眼也会变成黄色。

还有头上的灰蓝色的毛发，也不知为何长出了些黄白相间的杂色的毛发——黎塞尔一度以为这是她短命的征兆，仔细照了照镜子又觉得不像，只得梳成左右对称的样子，尽量好看些。

她也就那会儿因为一时冲动吃过尸体，行刺期间顶多喝到一点喷溅的血液，这吃人本来就是一个禁忌，黎塞尔也不知道它最坏的副作用是什么，如果一直这样放任幻觉不管，是不是会被露西娅·温妮莎夺舍？想想好像也不是啥坏事。因为她最大的人生目标之一就是复活挚友，其次才是活下去。

四肢发达的黎塞尔不善于思考，她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这条苟活的命也没太大价值，杀了那么多人也显得晦气，能用来秽土转生也算大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