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告解156（1 / 2）

“我...我向他们说了谎，我是一个罪人！从母上那里继承来的家产，我全部拿去赌了蓝调俱乐部的幸运奖，还妄想能一夜暴富还上以前的债。”

墨黑地毯前，一个人坐在告解亭里，向另一边端坐着的红衣主教忏悔他是如何因为赌博背叛了家庭，隐没在半边黑暗中的脸因为激烈的思想波动颤抖着。

“面对失望中提出离婚的妻子，我竟然一怒之下用刀具袭击了她，还妄图以贿赂法官的方式来为自己开脱。”

“此为贪婪、暴怒，短时间内被两项原罪支配导致的行为失常，现在良心发现证明你仍然保留着自我，还有悔过的机会。”巴扬十指交握，两只眼睛眯成两条线，倾听着这位平民的倾诉。

“那位法官收下了我的贿赂，我却始终不能原谅自己，每每在夜晚梦见亡妻的幻觉。求您开恩吧，除了这托钵修会，我找不到第二个容身之所。”

“我们相信您的说辞，既然如此，请乞求天父原谅你的罪过，诚心悔改，然后以一颗洁净的心领受圣体。”

“感谢主教。”

“最近来告解的人只有十几个，大概都是因为家族矛盾、工作压力、竞争冲突来修会的吧。”判决护卫冯•卡尔，这名头顶两只麂角的柯尔克孜人，同时也是一名年轻的植物学家，正坐在告解亭边上的长椅，‘量子阅读’近日的匿名告解文件：

“自27世纪成为‘国教’，到23任主教上位以来，我们已经累计让五千三余名新人改头换面了，也是个不小的荣誉。上上年是公益奖，上年是海姆达尔奖¹。”

诸罪人向红衣教主办过妥当告解，也已获得救恩，于是被安排到人群最前面，在底下观看弥撒仪式；主教、书记文员、录事书佐与三护卫，走到那双蛇杖雕像所在的位置前主持弥撒；

“拿去吧，这一杯就是我的血，新而永久的盟约之血，将为你们与众人倾流，以赫免罪恶；你们要这样做，来纪念‘我’。”巴扬从餐盘中举起一枚红酒杯，朝着这教堂大门的方向从左往右绕了一圈。

“感谢主。”一杯杯鲜艳的红酒及面包分发下来，信徒们在教堂中间排队到祭台前，鞠躬致敬，左手领红酒，右手拿取面包，再由左右边路返回座位上。

次日瞻礼，为纪念前几世纪莫尔城中享有盛名的裁决女神，弥撒后近百名以青年信徒为主的团契成员聚集在北边的大教堂，分组扮演圣人芳表，公开演出传教事迹。

这次来了一名年轻的鱼人记者，她路过丙中洛镇，认真地聆听了一会信徒们满怀激情的发言，黛蓝色的眼睛透过琉璃眼镜四处转了转，随意地与周围的教徒交谈起来。

表面上随意，话题都是有事先预约，比如近日与会人群的种族、职业、年龄，再如传教感言，涉及到教会的资金调度，组织维持费、公职员工资、传教经费、活动开支、捐赠收益与税款。

有教徒因为修行失败导致自身无法超脱罪孽，也能在皎云教徒的调解下降职或者退会，之所以能成为众多正派教之领先，正是因为它使许多曾经是灰色地带的工作者洗心革面，对稳固莫尔城的政权有着一份必不可失的功劳。

活动结束后，诸信徒返回教堂；这时那些新入会的，已告解的和纯粹因兴趣加入的，纷纷提出他们的困惑。

作为红衣主教，柯罗·巴扬有义务为新人解答，他脸上再次露出了和蔼的、宛若圣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