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接生185（1 / 2）

这里教授的知识与德兰特学院的完全不同，德兰特学院的更通俗化、接地气，这里的就更有神学味道了，字里行间都在赞美神迹之于世界的美感再现；

当图案演示出来时，登水子一阵晕眩，有一瞬间感觉那图案里冲出了一个难以名状的生物，要往她的脑褶子里面钻。

“这‘生命之果’当中的13个圆，不仅可以形成‘生命之花’，还能形成‘生命之卵’，最早是在‘世界支柱’塞普路斯树的纹理上发现的，可谓是主赐予世间最美丽的图案，极具数学美和艺术美；同样的，在装饰行业也经常出现这种图案，传说它是传送门法阵的前身，同时也象征着疗愈，炼金术士们也经常从它上面考据元素符号...”

“喂喂，醒醒，”

直到有人推了推她，鼻孔里钻进一缕带着薄荷香气的气味，登水子才悠悠醒转。

通灵法师抱着她醒来，柔声道，你刚才晕倒了。

要说什么是修女，她们清丽可爱的外表充其量是一种时髦的‘化妆技术’，倒是这些圣母身上具有强烈的‘女性’气质，平静祥和，温柔和蔼，就算素食馆里面的厨师摔了一个碗也只会路过提醒他赔钱，更多时候是一种年长妇女散发出来的不怒自威、不盛气凌人的气场，同时也因为知识的渊博给人莫大的安心。

说到女性气质...哎？

当登水子回想起用餐时看见的几位修女膨胀的‘啤酒肚’时，倏然意识到不对劲。

要说这是寄生虫病，未免也太严重了一点，光是在本修会她路过遇到的就有至少七个这样的大肚子女人，且她所认识的三位圣母中没一个提过这种明眼见得着的病。

这会儿已经接近傍晚，修女们都坐在素食馆里面吃饭，吃完后的残渣，像是香葱和香料、酱汁、汤水、油纸这些，都被倒入小推车，然后由瑞塔大婶像倒水泥一样倒进地下的泔水口。

阿曼达连晚餐都没来；看着桌上的糖醋里脊、芝士焗土豆泥和甘蔗汁，登水子一时没啥胃口；开饭一刻钟，汉诺和窦摩娜都快吃完了，十分不解地看着旁边的同学，一边用叉子戳戳里脊肉问要不要帮着吃；远处的莱迪娜边拿纸巾擦嘴边凑过来：

“喂，你还想去吗？”

“嗯。”登水子知道她具体在问什么，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另一幅情景。

“嗨，我去过了，没啥好看的，也就那些而已。”莱迪娜十分不爽地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暗示她昨天已经用自己的窍门重新进去过，但是因为味道太难闻，没法和畸变体们对话，找不到返魂术的线索，又爆不出金币，只能悻悻而归：“反正我之后不再去了。”

“啊，”一滴泪水落进粘稠的汤汁，登水子吃着吃着就哭了。

“阿曼姐...最近怎么样了。”

“她人好好的，怎么了？”窦摩娜急忙找四周修女去问:“我前天还见过她，怎么这会...”

“诶诶诶你别吃了，有这么难吃我去找下厨的告状啊。”汉诺着急道，同时冷漠地看了莱迪娜一眼准备赶她走；

“不，我没事，”登水子重新叉起一块土豆泥送进嘴边，边嚼边哭：“我怀疑阿曼姐死了...”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于是靠近门边上的一众修女都匆匆赶去宿舍区，听见她们喊的那人的名字，登水子急忙站了起来，追赶过去。

走进自己的宿舍，看见一众修女都围在她边上，阿曼达的脸几乎拧成一团，覆在她肚皮上的白纱布渗出点点血迹。那肚子不只母体在颤动，同时内部也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

这是...要生了？

一间狭小的寝室，此时因为人声的纷乱、女人的呻吟和孩子的啼哭变成了散发着消毒水味的临时产房。本来待在另一张床上休息的小华被惊醒，慌忙退出门去，看见登水子跟过来还试图拦住她。

虔心司祭不慌不忙地从诊疗箱里取出麻醉针，戴上橡胶手套，和边上众多已经穿好蓝色大褂，按住痉挛不止的产妇，脸上淌着汗水的阿曼达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负责照顾生活起居，同时也对生育一事经验丰富的艾米丽已经使用蓝色布片蒙住了其它部位，只在肚皮上留下一个洞；持着手术刀横切开皮肉，逐层切开组织，好似穿越一道道脂肪与蛋白质组成的炼狱；

床边的修女众一同发力，使劲浑身解数把肉球拉扯出来：

这是一只肉乎乎的，长了尾巴的类似壁虎的生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地分布着圆斑，两只眼睛却栩栩如生跟人类一样，张大着嘴巴发出了清脆的啼哭；这边，艾米丽用利剪割断了红色的绳索，为产妇缝上美容针，其余修女忙着清理血迹，虔心用一块白毛巾包住了婴儿，轻拍着安抚它，放进洁净的摇篮；

等这一切术后的工作都做完了，艾米丽和另一名护士留在阿曼达床边照看着，其余几名都跑去摇篮边上观察这仍然在哇哇啼哭的小生命。

她们脸上洋溢着高兴，说这回生出来的是一个女孩，说能留在本会当修女，以后还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司祭。

接着，虔心司祭从诊疗箱里取出一方盛有人造细胞的罐子，一根输液管扎进了阿曼达的皮肤；她向虚弱的产妇喷洒草药，口中喃喃念诵着‘愿主保佑你、愿主赐予我等安宁’；不到半时辰的时间，本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阿曼达悠悠醒转，和边上看护的艾米丽一句接一句地聊天，食用着清淡的糁米粥，看着摇篮那一头颤动的生命，她的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笑容。

以往，登水子只当司祭也是类似法师的代号，没想到她们面对如此突发情况竟能毫不马虎，经验丰富。

“类似国家钦定的神职人员，尽管莫尔城已经有三大国教，分别主司商业与公益、机械与制造、服务与通讯；济慈修会次之，掌管生育和医术；艾弗小镇这一带的女子修道会有两份‘司祭’的名额，即虔心司祭和通灵法师。”

“我们平时就跟随着皎云教等，往返各地宣传教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