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交涉 篇末94(1 / 2)

从哪来的?

这萼片光斑外观无害,还带着股玫瑰的香气,接着是第二片、第三片——克利斯还没猜出这是不是一种攻击,但是他不详的第六感令自己飞快地撤离了那少年附近降落花瓣的地方。

此时肩上传来一阵瘙痒,克利斯抬起血肉模糊的手去试探,却捏到了一片只有指甲大小的‘萼片’。

一阵强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克利斯后知后觉地止住呼吸,谨慎地查看四周:这时,从远处漫漫黄沙中,走来一位身穿修女裙的妇人,手持一荆棘条,穿着像朵倒置的红百合:

“实在抱歉,我来晚了。”

嗯?来了个女人?

克利斯猛向前冲,几次挥砍,竟然没击中那一道鬼魅似的人影;凭着第六感回头,身后棕榈树下也站着一朵‘红百合’;这“修女”只有眼白,双眼各有一条竖直缝合线一般的痕迹,此刻她面如止水,将棘条别至腰间,双手在身前一高一低呈聚拢状。

经过几次四面攻击的寻找破绽,倒印证了他最坏的预判:

这道女人身影是幻术,同时它还在以萼片雨为单位施放一种能令对方失去呼吸能力的力场。

再怎么敏捷,精灵也需要呼吸。

大意了。

克利斯最后想的是这个,空气消耗过快,胸口传来极强烈的闷痛,眼界陷入黑暗。

又过了一会,意识再回到现实中,耳边是车轱辘沙沙的摩擦响,这是在哪里?

眼皮一睁,他立刻四下里查看,试图寻找那个长得像人偶的‘修女’的一点痕迹,然而没有。手上是抑制能力用的手铐,这个在忒修斯国还是见过的;不过凭他稍具规模的体格,没人敢靠近他。

现在是在某辆车的后车厢上,坐他对面,朝他愤恨地投来敌意目光的,只有头上扎着绷带的靛青色前刺头大叔,以及刚才那个白头发的少年。再低头看去,身上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只是面上血迹还没擦干净,显得十分渗人;接着他重新审视面前两名青少年:

哦,他叫什么来着?这个奥维纳头都被刺穿了,竟然没事?

只见奥维纳的嘴角一扬,冷冷地‘呵呵’几声:

“没事,不出意外的话,这位爷无故殴打士兵是板上钉钉,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甚至都不用带去军营,就应该带去监狱,啊不,是军营。看营长怎么发落这位爷。”

“前辈,等到军营再说吧。”

就在这奥维纳的骂骂咧咧声中,那白发少年开口了,两只紫蓝色眸子望着帐幕外晃动的人影;同时从袖管里伸出扎着绷带的手去拿旁边的矿泉水;仔细一看他的脸有点过于白净了,好在看得出是个男人;

只有那个奥维纳带着鄙夷的目光和克利斯四目相对;克利斯自然也报以凛若冰霜的眼神。

克利斯从路途的远近、门卫的交谈推测:这里应该是‘莫尔城’溪源镇的地方军营,溪源镇这地方名称倒挺接地气;

“这位长官,关于莫尔城的信息,我所知也就这些了。”

照着他的角度把在边境发生冲突的情况讲了个五成,讲他和士兵们打架的事;他本来不乐意太详细整理战时信息,然而刚才发生的这些着实令他火大,不就是进个门去找个犯罪集团吗?

这边防陆军部队的队长是一个颇对武术有些偏爱的青年,他的身上环环绕绕地有着蜥蜴的斑纹,身后盘曲着一条细长尾巴,此时手里正在轻抚一只椭圆的团子。不细看还以为那身上的是纹身;

薅了一会,那团子下方伸出几只毛须似的触角,从边上溜走了。这军长也才开始正视营地下方的几人,脸上浮现出几分愠怒:

本来上午的边境演戏结束了,结果有五个士兵迟到,并且嘴上一直对一个在边境遇到的穿着邋遢流浪汉骂不绝口;他眼看这军营上的金发青年穿着挺符合那五个士兵的描述,又听两位守护者说是发生了“边境斗殴”,心里有点眉目了,再看看从他身上搜刮出来的箭筒,里面有个‘通讯仪’和一张蓬莱洲地图、外国证件之类,还有一些关于世界各地‘暴力’组织的纸张:

没错,八九不离十是间谍了。

结果又听说“是边境士兵先动手”,军营长辨析出听审团中间存在的意见分歧,眉头皱成个川字形:

“你的姓名?”

“巴特莱·克利斯。”

“这位先生,‘莫尔城’和‘忒修斯国’本来就处于冷战关系,除非是外交大使,一般人尤其是流民我们是不欢迎的。”

“我不是流民!我是忒修斯国的访团护卫!”说着他从桌上拾起那张外访证示意。既然现在逃脱罪责的可能性甚微,也只能绞尽脑汁找对自己有利的证据了。

“哦,那你说你的职业是什么?对面派来干啥的?”

“我是忒修斯国的骑士,来莫尔城纯粹是想来打探百家姓的情报,以我个人性命起誓,这绝不是危害国家层面的非法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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