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杜渊只得将药轻轻涂在那处都快掉痂的伤口上。还不等她替赵酒鸯拉上衣裳,赵酒鸯突然转过身来,杜渊被她那红色的抹胸烫得脸上通红,赶紧闭上了眼睛:“前面……前面便你自己擦罢。”

  赵酒鸯拉着她的手:“你怎么这般没用,只是一点小伤口而已。”杜渊也觉自己方才太激动了些,慢慢睁开眼睛,不敢乱看,只盯着赵酒鸯的脸蛋。赵酒鸯又向她靠近了几分,将头发撩到后头,指着自己的胸口:“你看,这里也有伤。”

  杜渊这才看过去,这处伤口比方才那两处稍严重些,她也不作他想,赶紧替她上药:“你可有祛疤的药?”

  赵酒鸯不答反问道:“怎么?你嫌我难看?”杜渊摇了摇头:“谁愿意身上多个疤的。”赵酒鸯却一副不想祛疤的模样:“你的这里也有一处伤,我这里也有,岂不是很登对?”

  杜渊哭笑不得:“哪儿有用伤疤来登对的?你先祛了,我这伤疤未必不能祛了。”原来赵酒鸯以为自己的伤耽搁了几日,恐怕是要留疤了,便想陪她一道。杜渊便觉得她太傻气了些,全无先前的机灵。

  赵酒鸯哼了一声,还是去将祛疤的药拿了过来,让杜渊替她抹上,嘴上仍不忘嘀咕:“不识好人心。”杜渊见她反一副委屈模样,觉得好笑,哄道:“我知公主心肠最好,纵是我身上留了疤,您也不会嫌弃的。”

  赵酒鸯听她这般说,倒是很受用,却依旧摆出不甚在意的模样:“话是如此,你也紧要着些,别总是受了伤,叫我来收拾。”杜渊又连连称是。

  赵酒鸯好哄,杜渊替她上了药,她欢天喜地将药收好后,就爬上床要睡觉。两人如今倒是已经习惯了睡在一处,赵酒鸯进了被窝就靠着杜渊,将她胳膊抱住,又嫌她僵硬着身子抱着不舒服:“你搂着我。”

  杜渊抽出手将人揽在怀里,赵酒鸯搂住她的腰,心满意足地靠在杜渊身上,很快便睡着了。杜渊知晓这几日累着她了,也心疼得很,手掌忍不住在她身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哄她睡得更好一些。

  赵酒鸯醒来时,杜渊正盯着她瞧,她睁眼就能瞧见杜渊,两人又抱在一处,她心下欢喜,凑近一些,在杜渊脸上亲了一下。杜渊顿了顿,还是开口想要劝上几句:“我们说好要等我想明白的。”

  赵酒鸯不爱听她说这话,哼了一声,不搭理她,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你只说不能圆房,又没说不能亲。”

  杜渊叹息一声:“我只怕你以后会更难过。”她还没有理清自己的心思,自然不想赵酒鸯越陷越深,她知晓,情这一字最难解,赵酒鸯好不容易从旧爱战死中走出来,若自己伤了她,也不知她该如何难过。

  赵酒鸯却伸手扶住她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睛,十分认真:“那你便不要让我难过。”杜渊望进她的眼里,就要点头,又立刻清醒过来:“可是……可是……”她自己也“可是”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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