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序章?(1 / 2)

没有风,没有水。只有断垣残壁,这里不见生灵。

战争失败了,代价可想而知。没有人能再抵挡住异族的入侵。从此,这片繁华的废墟里再没有人间的烟火气。白墙黑瓦的房屋染上了鲜艳的颜色。这些屋子不会说话,它们只会安静地记录下这段历史。

自尽,哭泣,掩埋,腐烂。

驻扎在这里的官兵没有人再有战斗的欲望。他们一致认为此时投降不失为一种很好的选择。武器已经锈了,甚至根本不是人手一把。已经没有箭了,更别谈火器。已经有人出去求援,但没有回来。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结局也可想而知。终于有人向长官这样问道:

“我们再守下去有什么意义呢?你只是在浪费我们的生命!”

没有回答。

过了很久很久,长官才转过头,对那个人说道:

“快了。”

他自以为理解了长官的意思,但是他理解错了。他回去向所有人说明了这次的结果。

“长官说我们已经快要不行了!”

一时间,群情激愤。

但没有一个人去找长官申诉,即便他们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是长官的对手。所以他们开始暗地里准备好投降。如何避开长官的视线?如何异族向表达自己的忠心?他们计划得非常详细,事无巨细地列出所有要点。

那么,什么时候去投降呢?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那领头的人。领头的人鼓足所有勇气,结结巴巴地说:“后天。”

驻扎在这里的官兵们从此开始计算投降的时间,无心守护。训练的时候形不成形,意不在意。布置防守措施也布置得漏洞百出。

长官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他自己清楚,就算这些人真的认真防守,也没有丝毫胜算。

他在等一个人,一个能改变这种现状的人。而且就像他说的那样,这个人快到了。

变化往往比计划来的更快。已经计算好的后天投降,在第二天猝不及防的攻势下没能来得及完全实施。由于两族之间的语言不通,凭借官兵们的理解,无法成功说服异族接纳他们。前些天的恶果终于在他们身上降临。

“即使快也来不及吗?”长官叹出一口气,准备以血战来缓解这种无法遏制的攻势。就在他即将虚脱的前几秒钟,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不用。”

长官没有力气回头,但他知道他赌对了。只要交给身后之人,就能获得胜利。他慢慢地趴下去,不再有什么顾虑。

“睡吧,等你醒来,一切就结束了。”

说完,身后的人就不再讲话。

她慢慢地向前走,挡在趴下去的长官前。

侵略的步伐暂停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一种变故,没有确定之前异族不敢出击。

于是他们的首领站了出来。大家都没有说话,她等着对方先动口。

对方以一种异常正确的口音说:

“阁下想必有非常的自信能够战胜我们。”

她等着对方继续开口。

“我们没必要争斗,在你的身上,我能感觉到我们这一派最古老的气息。”

“你本不该感觉到这件事。因为你曾经是人,而我从来都不是。现在你反倒带着异族的大军来入侵你原来的种族吗?不如说这真是滑稽可笑。我守护你的种族,而你反过来侵略他。”

“你根本不知道他原来对我做了什么。”

“我不清楚,我不在乎。”

“这片土地是没有希望的。他们的制度相当不完善。毁灭他,再能创造一个更好的。”

“他们已经进化到这种地步了,我相信人类的可能性。他们本是从无到有发展起来的。已经克服了很多很多的困难,我坚信他们也能克服这种困难。”

“看来你执意要在这里挡住我们了。”

“你们不会再有过去的机会。只要你们不再向前走一步,我保证没有任何生命会受到伤害。但你们非要抵触我的底线的话,那就尽管试试吧。”

她伸手握住了一把凭空出现的剑。没有华丽的装饰,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不必等待。除了你没人会动手。”

对方的首领向后望去。灰压压的军队伏在地上不敢动弹。

“你的血脉真是足够古老。居然能达到这种地步。你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你到底是什么生物?”

“我不知道。我自天地孕育而生。我没有父母,你可以骂我是孤儿。但是这片土地把我养大到了这种程度,我有义务守护它。我会像守护父母一样守护这片土地。有什么招式你最好尽快使出来,否则你可能不会再有机会。”

她抬手挥出一剑,半座山不见了踪影。

并没有停顿,她转身又向前方劈去。

巨大的寒流席卷着前方的土地,冰块蔓延而去,这股力量似乎并没有尽头,只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一直蔓延下去。

对手已经浑身都被冻僵了。他几乎无法呼吸。

“已经结束了。你甚至没有出手。”

“你根本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和背离亲生土地的你比起来,我好得多。”

对方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感觉并没有来临。

“我不会杀你。”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