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啊?30(1 / 2)

葛多罗莎准备步行出城,实际上,这座城市里使用交通工具出城还不如步行出城迅速。街上自然是人来人往,叫卖声和吆喝声吵得人心生不悦。加之虽然律法仁慈,但是撞到人依然可以让你赔个倾家荡产的缘故,没有人选择在城中使用交通工具。

至于城外?不同的城市之间有着相当一段长的“未开发”区域。这只是官面上的说法,没有人知道这些区域里到底存在什么。是有和善的村民,还是可怕的强盗?这一切都需要第一个人去试探。但是很少有人去试探。无他,在主城里的生活足够诱人,绝大部分人都愿意呆在毫无性命威胁的主城生活。

但是,资源终究是有限的。所有人都想像寄生虫一样赖在主城里,资源坐吃山空。一年又一年的饥荒摧毁了人们现实生活中的美梦。那时的莱万汀勒令所有成年且无特殊疾病的类人型生物出城去探索。一开始的事态发展确实很和睦,但是像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样,“未开发”区域中的一切,吸引着那些有着探索精神的人,也吸引了图谋不轨的人。大量的人员在外勘测时死亡,其中大部分原因都显而易见。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或者说,又想怎么样呢?没有人回来,像种子一样,到哪里去,就在哪里发芽。再往后,莱万汀再也没有颁布过类似的法令。她太相信人类了。

由此,民间组织成立。只需要付出一点点小小的代价,就可以换取探索路上大部分时间的安全,这看起来是一笔稳赚不亏的买卖。事实上,的确如此,前提是发现的珍宝不能太贵重,否则杀人越货的事情仍然会发生。不过好在,发现这种东西的人一般都不需要聘请这种组织,这么多年来并没有听说过太多这类案件就是了。

葛多罗莎自然也受到了这种邀请。她一一谢绝了。

城外是几乎没有行人的。即使有,也是行色匆匆,谁愿意多待在这个鬼地方提防处处可能存在的危险呢?

葛多罗莎加快了移动的速度。这里并不像她一开始想像的那样破败,而是趋向乡村的格式。有路,有田,有人,至少葛多罗莎看见了人。他们也很像普通的人们那样劳作,仿佛也很和善,如果他们的镰刀上没有苍蝇盘旋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很不巧,那个“声名鹊起”的地方也在这一片“未开发”区域内。

“好吧。既然已经同意请求了,还是要去看看的。”葛多罗莎似乎半是认命地说。

好像过了很久,葛多罗莎对时间没有太明显的概念。她找到了孤独的矗立在一片绿洲上的村庄,它与一路上贫瘠的景象矛盾极了,如同海市蜃楼一样。葛多罗莎看见它的第一眼并没有想主动进去看看。她好好地怀疑了自己的精神状态。

“奇怪,我并没有很严重的脱水或饥饿啊。怎么会产生幻觉?”

说是村庄,其实比一般的村庄豪华一点。有普普通通的草垛堆起来的房子,也有用砖头砌起来的红砖房子。所幸葛多罗莎没有见到她害怕的那种高耸入云的房子,也没有标志着绝对权力的类似莱万汀的那种房子。村庄内部倒是秩序井然,每个人都安静地干自己的事。问题在于,葛多罗莎做出这种判断是因为这里没有人。没有人的地方,就没有事要干了。

这里并没有荒凉到无法居住,那么为什么现在却空荡荡的呢?地里的作物还在成长,水车的运行也没有什么问题,灶台上还冒着热气(暂时无法确定其中的肉制品来自何处)。这座村庄是有人的,毋庸置疑。那么,这样一个有可能集结在一起的犯罪团伙都不在自己该待的地方,而去别的未知的地方“探险”呢?

或许是每天都要做的例行公事时间?现在大家都去“狩猎”低等种族了?所有人都有这种想法了?那这些人可真是团结一心,至少比这个国家的管理层团结。

“总不能是强买强卖吧?”葛多罗莎嘟囔了一句。

葛多罗莎抬头看天,现在正是太阳快落山的时间。那么,他们要么是刚刚出去,要么是准备回来。她走到大概是最豪华的一间房子前。她伸手就把门推开了,与此同时,黏上了刀的活塞向葛多罗莎的面门飞来。

葛多罗莎没有反应过来,刀和活塞一起在她面前被震得粉碎。这种形式的谋杀手段到底是想防备谁的呢?

“为什么要设置这种机关呢?锁上门之后再设置成功率会大一点吧。”

葛多罗莎跨进了房子内。很朴实的会客厅,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除了放在桌子上的刀。刀身很短,刀尖极其锋利,不像是用于杀牲畜的刀,倒像是专门用来杀人的刀。它有一股令人难以置信的血腥味,不像是冲动杀人会导致的,冲动杀人的凶器更不可能留到现在。那么,它怎么还在这里?

这更像是一种仪式道具?用于进行自己相信的仪式?

不知道因为什么,这里的人相信这是促进优秀的种族分配的武器,以至于用这把武器,不,道具,来处决他们所憎恶的,唾弃的。所以,才会有留在这里的可能。

那么,尸体在哪里呢?

葛多罗莎看向窗户外的田地。看来为什么这里有如此多茂盛的作物,原因已经写在明面上了。

“怪不得。现在,就只需要等着那些人来给我答案了。”

葛多罗莎在这个家中又转了转,并没有发现其他特别奇怪的地方。这里是唯一一栋有两层的房子,并没有什么藏尸间。武器也是寻常的武器,农具也是寻常的农具,如果抛去莱万汀告诉葛多罗莎的,她会觉得这里只是一户农户的房子。可惜不是。这里住着的是杀人犯,彻头彻尾的杀人犯。

葛多罗莎把自己压缩成冰块,躲进了桌子上的酒里。这个视角很奇怪,甚至于有些滑稽,第一次来到这种视角的葛多罗莎几乎无法适应。直到现在这一刻,她仍然无法确定这种视角到底是如何产生的。

天黑了,有人回来了。准确的说,大家都进到这间房子里了。领头的人显然很高兴,他推开门就进来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奇怪,他没有发现吗?”

仔细看就会发现,在这么多人里,有些人的神情与别人格格不入,不同于兴奋与疯狂,他们脸上浮现的是懊恼,绝望和不满。这些人裹挟着情绪,急不可耐地也冲进了房子里。

“哈哈!这一次可真是收获巨大!居然能找到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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