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巨噬白蚁34（2 / 2）

但是照推演来看，被打倒在地上的一定比站着的多。而就杨羽生目前所知，这些乞丐不能说少，只能说毫无痕迹。

这很蹊跷，但是杨羽生眼下才意识到问题，这些猎人是失踪了，并且从盖森老头的记忆来看，是出于特殊的原因。这片名为客厅的领域，不仅仅有着猎人，而是有一些其他的生物。

在书籍上这样描述白蚁，或者说盖森老头对于这类非人类猎人的印象是：这些狂躁的怪兽会将猎人撕碎吞下，但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扩大领土，因为它们并没有定居的地方。也不是为了充饥，因为我曾亲眼看过，它们吞噬掉猎人，但是对一旁的肉类和蔬菜确实视若无睹。

直到有一件事情发生，才改变了我的想法。或者说，给了我提示。

那是一个极其少见的猎人家庭，极其少见。一家三口，他们的存在使得客厅出现了难以想象的和谐，他们自己也致力于此。因为他们坚称：离开这里的方式绝不只是杀戮，成为远超其他猎人。

他们太过大张旗鼓，引起了新崛起的那股势力的注意，并且遭到了暴风雨般的袭击。

虽然这样，他们依旧坚持着，与那时还极度强盛的我们关系密切，只是那对夫妇为了孩子不与宗教有所接触，并未真正加入过我们。

一次，白蚁的来袭异常猛烈，我们在抵抗过后，终于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于是我代表着宗教前去拜访。

白蚁，吞噬了夫妇俩，我只能这样说，因为我只依稀记得我抱着那幼小的女婴逃离时，身后令人心碎的、沉闷的、肉体被撕裂而斗士死死坚持发出的呻吟声。

我在逃回的途中，又一次遭遇到它们了。白蚁的进攻太猛烈了，我无能为力，我们的复兴教派被打的支离破碎，然后我又一次遭遇他们了。

正当我以为，我命绝于此时，女婴啼哭了起来，这让人真的很痛苦，因为这孩子是出生在这糟糕地方的，她的每一声哭泣都像在使人想起她那不幸的遭遇。

这时候，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两只白蚁反叛了它们的队伍，然后发生了我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事情——我看到熟悉的友人的能力，竟然在他们死后被两只巨蚁使用。

我是不愿意想象，白蚁是可以夺取人能力的，因为我是一名猎人，并且它们的举动相对于我的经验而言，显得那样多余。

许多年后我终于清楚了，那些白蚁应该也是猎人的一种，它们扩张领土的方式应该与我们相同，都是让别的猎人纳入自己的麾下。只是动物们的方式，会显得粗暴一些。

我又萌生出一些想法，虽然在作为宗教代表的我自己看来都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客厅也许是各式各样生物的聚集地，所有存在于此处之物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筛选，但标准和目的都未知。

我其实也不明白，为何我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蜂巢的奇异、这里环境的奇特、狩猎场和核心空间之类的存在，使我很难不觉得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有着难以被世人所接受的实验。但问题同样存在，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在操纵着这场实验？

这里的时间维度就据我所知，已经跨越了三百年，这边有记载以来还要早的许多，蜂巢的出现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如果真的有神明，他们会不会此刻就站在这蜂巢的背后？

后面字迹反而越来越工整，每一个字都仿佛是篆刻在大理石上的碑文一般。

杨羽生阅读了之后，突然想到蒙克多曾经对自己所说的，那个名为筛选者的存在，那个凌驾于一切时空，在自己来到蜂巢、成为猎人之初就出现的那股红色迷雾。

那个东西，难道老头不知道？